“这么复杂么?”赖小只吐舌头,“我还以为事情很简单就能解决掉呢,怪不得给你和林眠生都愁成这个样子。”
“陈夫子的事一直是林眠生在忙。”
赖小只愣了一下,千浅语气轻描淡写却让他感觉很羞愧。
从辜战去世,他们几个就很少再像以前那样聚在一起,他都要忘了,每次他们几个捅了篓子都是林眠生在后面给他们收拾。
“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他是我的男朋友,为我善后是他应该做的。”
“嫂子……”赖小只还没傻到把这些都算作林眠生理所应当做的事情,千浅这么说也是为了让他好受一点。
“你那么对他没有错,当然,他也没有做错什么,你们是朋友,不是非要有人做错了才可以对对方发脾气。”
不是非要有人做错了,才可以闹脾气么?
听千浅这么说,赖小只轻松了不少,又眯起眼睛笑起来:“嫂子跟眠生哥在一起应该很有安全感吧?我们都觉得眠生哥是忠犬属性,只要看好谁了,就绝对不会移情别恋,对我们尚且如此,对你……”
“眠生哥。”千浅打断眉飞色舞的赖小只,“每次你觉得对不起他了,就会这么称呼他,听起来很尊敬,但不如喊他大名听起来舒服。”
“啊?”赖小只有点尴尬地挠挠头,“被嫂子发现了,其实我……”
“就叫他名字吧,他不介意……”千浅眨眨眼,轻声轻语地补充,“我也不介意。”
“呦呦呦。”赖小只捂着腮帮子,觉得牙酸,千浅现在说起话来越来越像和林眠生是一家的了,说到这个,他还有一件事很好奇,“嫂子,你和林眠生……眠生哥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啊?我可得准备个大大的红包!”
“婚礼?”
千浅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赖小只的话,从林眠生求婚到现在已经好久了,她还没想过婚礼这个问题,至于林眠生……千浅撇嘴,他也没提过和这有关的事情,她现在有点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忘了他曾经给了她一枚家传的戒指。
“西式的?中式的?还是那种旅行婚礼?”赖小只现在的表情比准新娘子还苦恼,“我平时不太关注这些事,也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样的婚礼了……”
“我们……应该不办婚礼吧。”
“什么?!”赖小只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不办婚礼?那怎么行?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呀!……等等……嫂子,你不会还期待第二次机会呢吧?”
赖小只怀疑的目光扫着后视镜里的千浅,自以为犀利,落进千浅眼里却是一副鼬鼠在望风的鸡贼样儿。
“我想期待,你觉得林眠生会允许么?”
这句话说得谦卑,但眼神却冷冷的,赖小只虎躯一震,很后悔,不该多嘴,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只是……”千浅眼里晃过茫然,她这么想可能有点奇怪,但是……“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婚礼之类的。”
“不喜欢?”赖小只的声音扬起来,表情夸张好像千浅说了什么天方夜谭,“哪个女人不期待自己穿婚纱的样子?那可是一个女人这一生最美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