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林……”
莫初氏看着背对着门口的男人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第一次，她看见莫永林这样失控，刚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他竟然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与大理石的碰撞，胜负显而易见。
只是因为他看了一眼宗和递过来的平板电脑。
发生了什么让莫永林都能如此失控，她不敢想。
自从莫千城出了那种事，她开始信一些以前一笑置之的东西，比如命，比如神灵。
从千浅到这个家开始，一切都开始变得不顺，她就像一个扫把星，把她们的好运打得乱七八糟。
直觉告诉她，这次莫永林的失控和千浅也脱不了关系，即使她已经是个死人，但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也会不断地找莫家，找莫永林的麻烦。
这不仅让她愤怒，而且让她嫉妒。
“出去。”
莫永林的声音意外地平静。
莫初氏没有听他的话，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开口说什么前，她的目光被莫永林额角的汗珠吸引。
顿了一秒，她大步走向莫永林，一脸担忧：“永林，你的头痛病是不是又犯了？”
“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样？我说让你出去，你还过来干什么？”莫永林的声音不只是平静了，还透着让莫初氏感到不安的虚弱。
“你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可能看着不管？”莫初氏的手颤抖着，环顾左右，视线焦急地从书房的摆设上一样样略过，“你的药在哪里？我帮你拿……”
“滚！”
莫初氏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浑圆，莫永林这声低吼真的吓到了她。
“完了！一切都完了！”莫永林好像突然忘了莫初氏的存在，自顾自抱着头坐下来，“我的一切，全都没了！”
完了？
全都没了？
莫初氏的耳边回荡着莫永林绝望的声音。
不可能！就算是有人要害他们，还有莫永林呢！他闯荡商场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不，这简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这个人就垮了。
“千浅没有死！”
莫永林突然跳起来，手撑在桌边喘着粗气，狠呆呆的目光瞪着莫初氏：“你！怎么就教不出像千浅那样的女儿？”
莫初氏还沉浸在莫永林的前一句话里，突然听到莫永林的质问，感觉茫然失措：“我？千城和千允不好么？她们只是……只是不像千浅那么有心机，她们只是太单纯了，所以才会……”
“废物！”莫永林吼得青筋都蹦出来了，“你和你的两个女儿全都是废物！一个是被人糟蹋了，没人要的破烂货！一个是连自己亲爹都敢记恨的白眼狼！还有你！你是她们的母亲，但是你都做了什么？除了教她们打男人的主意，你还教会她们什么了？就算只教了这个，你的女儿们也没像千浅一样找一个……”
说到这，莫永林想被人施了咒语，张着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现在，他该怎么形容林眠生。
聪明？狠辣？城府极深？
不！
还是用那个词吧！
那个他曾经用来挑拨林眠生和典秦的词。
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