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
这是现在的ＤＲＴ唯一的优势了。
Ｌｉｏｎ的手按在冰冷的窗台上，看着那群人走远，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ＤＲＴ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支撑它的不是所谓的精神或是信仰，现在支撑它的是这个……”
枪口顶在他的太阳穴上，他的老师，养父亲口教给他这个道理。
真正教会他这个道理的是现实，是他每天无所事事混日子的手下，是连一个月都没呆够就已经看破ＤＲＴ实质的陈夫子。
“走么？”
身后，陈夫子的声音把他从思绪里唤回来。
愣愣地转身，陈夫子挑眉的样子在微光里特别好看：“最后一拨值班的人都走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如果我后悔了，不想救你出去了，你会怎么样？”
Ｌｉｏｎ的声音很沙哑，看着楼下那些人，他觉得自己很可怜，不只是他，还有DRT。
所有人都背叛了它，包括他，尤其是他。
他不能一边把DRT当做信仰，一边和别人一样去蔑视它。
陈夫子放下被打晕的男人的脚踝，凝着Lion，半晌，噗嗤笑出声：“我还能怎么办？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Lion静静地摇头，神情无比凝重。
“我后悔的不是帮你，我后悔的是我把已经变成这个样子的DRT还当成自己的信仰。我要跟你一起走，我要见席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要散在空中不见，“我要见我的妹妹。”
“真的？”陈夫子笑起来，这个死脑筋终于开窍了，“护照带了么？如果顺利，我们今天就得回A国。”
“这个不用你操心。”
陈夫子撇嘴，都说女人善变，可这个男人变起脸也快得不得了。
“我可没时间操心你的事。”
陈夫子托着男人的脚踝就要往门外走，大摇大摆的样子让Lion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打算这么走？等着让人来抓我们么？”
“那怎么办？你也要跟我一起走，那就没有人把这个‘我’带到刑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我们有这个，事情就轻松多了。这个男人反正也被我们打晕了，那就不如把这个男人带着，要是有什么，就拿他当个子弹什么的，也不错……”
陈夫子手一晃，Lion定睛看去，陈夫子的指间竟夹着刚刚他从男人身上搜出来的门卡。
瞪起眼：“你什么时候从我这里拿走它的？”
“刚刚。”陈夫子歪嘴笑笑，下颌冲窗台方向抬抬，“在你看着楼下二十几位壮汉伤怀的时候，我顺来的，怎么样？很厉害吧？”说到这，陈夫子抿起唇，“你在这里的确不怎么被看重，正常来说，你作为头头，这些门卡之类的东西不应该交给你保管，至少也应该给你一份备用，怎么宁可给这种傻子，也不交给你呢？”
这个问题，他好奇很久了，只是怕刺激当时还把DRT当成宝贝的Lion。
“因为我以前做过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