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选择了林氏，林眠生又能给她什么呢？同样的位置，也许要等很久她才能拿到，前提还得是林眠生真的能扳倒莫永林。
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莫永林最后看她的眼神，秦可咬咬牙，下定了决心，伸出手推开刚刚合上的门板。
莫永林不知什么时候又坐起来了，见她再进来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先让我听听你把你哥哥卖给林氏，得到了多少好处，再决定你到底有没有资格为我效力。”
她表现得很明显么？为什么莫永林能猜到是她把她哥哥和莫氏串标的事情告诉了林家？那他会怎么处理她？停职？不不不！他这个项目如果因为这件事失败了，少说也要损失几个亿，不是让她停职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
秦可有点哆嗦，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莫永林看她慌张的样子反而舒心多了，笑了笑：“别怕，孩子，我不会因为你有野心而责怪你，但是我要看看你这份野心配不配上我们莫氏的招牌。”
秦可犹豫地抬起眼，看向莫永林，比了一个手势。
莫永林毫不掩饰眼里的嘲讽笑起来，重新靠在了床头：“孩子啊，你这个胃口可来不了我手下，回去吧！”
“莫先生……”秦可看莫永林拒绝她，反而更不愿意走了，“我想跟着您，跟着林氏除了钱我什么也拿不到，但是跟着您，我可以有更高的地位，比起钱，我更看重地位和权利。”
“哦？这么说，还有点意思……”莫永林挑起眉，表现出稍微感兴趣的样子，“不过，我需要考验考验你，这个你能接受么？”
“当然当然！”秦可使劲点头，“我当然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跟着莫先生，我愿意接受考验！”
莫永林笑笑，像个即将收网的猎户：“过几天，又会有一个新的项目将通过你们公司进行竞标……”
“我明白了！”秦可迫不及待地打断莫永林，“我会把标底……”
“嘘！听我说完。”莫永林皱皱眉，果然是不能重用只能利用的棋子，这么沉不住气，“漏标这种事我找你们老板做不是更方便？为什么要通过你哥，你还不明白么？我就是想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想到这都被林家那小子找到了漏洞……”
秦可低下头，知道她就是莫永林口中的漏洞。
“我要你继续和林家的合作关系，把我这边的信息都透给林氏。”莫永林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虽然你没提到我能给你的好处之一就是放过你哥哥……”
秦可脸一红，她何止是没提过要莫永林放过秦墨，她甚至还期待着秦墨下台，好让她上位。
“不过，这样的确能让秦墨不至于成了弃子……你转告他，这场戏他也有他的戏份，自然报酬也不会少了他那份。”
说完，摆摆手，意思是他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好的，莫先生。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秦可冲莫永林鞠了一躬，显然忘了就在刚刚，就在同样的位置，她跟莫永林告别，不过是敷衍的欠欠身子。
又一次看着秦可离开，莫永林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有时候懂得玩弄人心，可比给予重金还要管用。莫永林笑笑，拿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