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点……”Joy伸出两根手指，指尖贴近，“你就成功了，就可以送我去见上帝了。”
陈夫子侧开头，如果不是另一只手也被铐起来，他真想用棉被把自己的脸蒙上，省得让这个变态用那种恶心的目光打量来打量去。
“扮猪吃虎？”Joy慢慢地吐出一个成语，把陈夫子的脸正过来，“你刚刚就是这么做的吧？”
陈夫子试着看了一眼Joy，想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碰他，但目光一碰到Joy那张脸上就立刻缴械投降，认命地闭上眼，爱碰就碰吧，只要不用看着那张脸就可以了。
Joy长得不算难看，但表情实在猥琐，难以让人直视超过十秒。
“很聪明。”Joy挑起眉，跪到陈夫子的床上，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这个举动成功换来陈夫子把眉头皱得更紧，“我很喜欢聪明人，大概是因为我自己也是个聪明人的原因……”
白痴。
陈夫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勾唇笑笑，笑意里极尽嘲讽。
“你不相信？”Joy呼了一口气，“有句话叫做人为财死……”
人为财死？
他会说中文么？这种情况，用哪门子的“人为财死”？陈夫子闭着眼对Joy的劣质中文一顿损，突然感到有一点不对劲，等等……人为财死？
陈夫子睁开眼睛，看向Joy。
Joy此刻完全背对着墙角的摄像头，脸上的笑容还是猥琐，但程度要缓和很多，所以，眼里透着的精明显露出来。
他拍了一下脑门，对陈夫子做了鬼脸：“诶呀，亏我还是从小说中文长大的，怎么会用错成语呢？那句成语应该是人不可貌相。都怪我是在小地方长大的，家里也没什么钱……诶？我听说你家里很有钱啊，为了把你换出去，你父亲答应要给我们组织捐一大笔钱，只可惜被上边拒绝了。真是的，要是我们这些小喽啰来做决定，那些钱都可以换好几十个你了。别说你，要是谁能给我这么大一笔钱，我把全家给他都行。”
说完，Joy又笑起来，笑声难听极了，但目光却悠长，含着深意。
Joy说的这些是无意还是另有深意？如果是有深意，那个深意又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样呢？
陈夫子皱起眉，自己好像真的不如林眠生那么聪明，如果是他，八成已经能确定下来Joy到底可不可信。
“诶……”Joy看着陈夫子，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狐疑，让他感觉又无力又惊艳，无力是因为他都已经竭尽全力地暗示陈夫子了，惊艳是陈夫子听到他的暗示时眼里的茫然真的很漂亮，蠢却好看，这是Joy对陈夫子的全部印象。“今天就先到这吧，有时间我再来找你……”
吧唧！
陈夫子瞪大眼睛，看着Joy从他的身上翻下床。
他竟然亲了他！
“下一次见面，我会带给你更大的惊喜。”Joy冲陈夫子挤了挤眼，走之前还不忘飞了一个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