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北京?林眠生一愣,跟着千浅的目光一起看向一边,一只肥乎乎的鸭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她和他刚刚的浪漫竟然被一只野鸭就打得烟消云散了?
林眠生有些无奈,但还是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这是北京?”
“嗯。”千浅扬起笑,“还有一只鸭子叫烤鸭,他们每天都在一起睡觉。”
说着,她伸出手,烤鸭她兄弟立刻抻着脖子走过来,想知道千浅指尖有没有好吃的。
“想吃烤鸭么?”林眠生挑眉,向懵懂的北京伸出魔爪,“我帮你烤。”
北京立刻被林眠生伸出的手吸引,扭着大屁股朝着林眠生走过去,这份如白纸的天真,衬得林眠生的心思更加邪恶。
千浅冷眼看着林眠生一边春风和睦地笑着,一边问北京,被烤的时候喜欢刷什么酱,北京一个字都没听懂,还很兴奋地呱呱叫着。
鸭子傻,男人坏,放在一起竟然这么有意思……
千浅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懒洋洋地眯着眼看着林眠生逗北京。
“他喜欢别人替他挠这里。”
林眠生一愣,他的手被千浅拉起来放在北京的脖子上,北京立刻把脖子抻得更长了,表示对这个动作的喜爱。
千浅放开林眠生的手,又窝在一边,晒起太阳。
“二十多只鸭子,都是你自己运到这的?”
千浅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林眠生,看他笑盈盈的样子,便知道他肯定猜出她分几天把那群鸭子运到山上的事了。
既然事情败露,不如干脆地承认,还能落个坦白从宽,想着,千浅弯眼笑起来:“对啊,累死我了。”
“哦……”林眠生点头,“项老说这几天经常有人上山练嗓子,原来是你啊。”
“怎么可能是我?”千浅瞪起眼,坚决不承认,“那是鸭子!我爬山没手拿他们,就把他们背在身上的筐里,他们可能因为突然悬空而感到不安,就一个劲儿地叫,我也没办法……”
“是么?”林眠生看千浅碎碎念,打死也不承认的样子,忍不住想逗她,“那这些鸭子很神奇啊,还会骂人。项老说了,骂得可精彩了,一个脏字不带,变着花样把山腰那个老绊着人的死树根骂了五分多钟。”
死树根……原来是死树根,吓死她了,还以为是从地里有人伸出手抓她的脚踝!
千浅咬牙笑,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膝盖。
这把她摔得,膝盖都青了。
她的小动作全落进林眠生的眼里,他的笑意更浓,偏头看着千浅的膝盖,轻声问:“上药了么?”
又被他看穿了!千浅有些不开心,微微嘟起嘴,因为被发现了,所以就不遮着掩着了,用手揉着自己的膝盖:“不用上药,就是碰了一下。”
“碰了一下?”林眠生的眉梢又挑起来,“项老说……”
项老到底听到了多少?千浅有点崩溃,她这几天上山的事,不会早就被项老发现了吧?
“我是从山上滚下去了,但是真的没多严重。”千浅说着,把裤腿挽上去,给林眠生看她确实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