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酒店还是晚了一步,那个时候简澜已经被带走了。
小桃和布佳算是被陆潜赶走,本来是吃完饭就签的合同也直接延期,好在布佳也不介意,对简澜的安慰似乎也很在意,对着一直站着不说话的靳连城欲言又止的,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小桃想安慰陆潜几句,可是她自己都急得不行,和突然患了多动症一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的结果就是直接被哥哥拉走了。
“连城,问靳连池。”陆潜的头往后倒撞了一下墙,闭着眼睛,把急躁全部收进心里。
靳连城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摇了摇头,“他不可能说,和布佳签约,再让他办一场宴会,他会出现的。”
“为什么?”
“他亲自来了,以他的谨慎,我们再迂回也无用,不如直接把钩子摆在他面前,他喜欢挑战。”
靳连城的声音有点抖,但是脸色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红润了,两只手都撑着椅子,像是靠双腿已经站不稳。
“连城,你很了解他。”
陆潜并不想深究原因,他虽然从小和靳连城一起长大,但是他们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家人,中间有些隔阂让他们产生的距离是抹除不了的。
“我去叫布佳回来,酒店现在很不安全,去你在这边的庄园?”
靳连城点点头。
陆潜走出包厢,他并没有布佳的联系方式,只有小桃的,于是就直接打给小桃。
电话响了三声,马上传来了小桃的声音,“喂?陆潜?”
小桃以为是简澜有消息了,语气里满是期待。
“让你哥把合同拿过来,签约。”
陆潜并不想让小桃误会,尽量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找澜澜?我哥这边没事儿的,他等得起。”
“有办法找到简澜,签完约,让布佳举办一场宴会,邀请的人要多一些,是不是名流无所谓。
“宴会?”以小桃的脑子,完全想不通这里面的关联,但是,好好听着,再照着做就是了,听陆潜说有办法,那就是有办法!
“好的,我马上让他去。”
小桃瞪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耳朵都快贴到自己手机上的布佳,抬腿就是一脚,听他“嗷”了一声,抱着肚子滚一边儿去了,才又恢复小女儿家的娇羞。
“那个……陆潜,你也要去宴会吧?”
“这是自然。”
“那,我当你女伴?”小桃说完,那边久久没有回应,她有点急切的又道,“你在这边临时找个女伴也挺麻烦吧?而且她们也不了解情况,万一成为你们行动的绊脚石怎么办?”
她说的还挺有道理,小桃智商好不容易体现一次她能上高等名校的正常水准,陆潜也接受了这份好意。
“谢谢。”
挂了电话,小桃去看布佳,这个高大的o洲男人捂着肚子缩在角落,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地表情出现在他那张轮廓深邃的的脸上违和极大。
“你也听了电话,知道现在干什么吧?”小桃就当没看见,直接移开目光,她已经在思考,宴会穿什么了。
陆潜离开,靳连城嘴上说了不给靳连池打电话,心里也清楚无法从靳连池那里得到任何消息,但是还是抱着一点微小的希望将电话拨通。
靳连池这会儿正在总裁办,叶靥那个女人就像条柔软的蛇,缠在他身上,还不停扇风点火,她从来都是这样吃了雄心豹子胆一半肆意。
红颜祸水,靳连池没有把她丢到一边,但是她绕着靳连池脖子的手越来越紧。
“靳连池,那个人追到了f国。”接起电话听到的第一句,就是靳连城低低的陈述句。
“他带走了简澜。”
简澜?
叶靥的耳朵尖,离得又近,很容易就听清靳连城的话。
那个人?哪个人?
“哦……那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靳连池心领神会,“靳连城,这个世界上最能对付他的人,就是你了,找我没用,自己上吧。”
脖子被勒紧,发出的声音边显得很奇怪,靳连池就想快点打发靳连城挂电话,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帮帮忙。”电话那头又停顿一下,“求你。”
“求我没用!”靳连池拒绝得很快,一只纤细的手顺着他的腹部一直往下,让他的眸光瞬间危险了起来。
女人的好看的唇做出一个个嘴型,成功被靳连池接收。
帮他,不然小心你老二。
靳连池知道那是她表妹,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为了她表妹威胁他。
见他还是不说话,叶靥露出了一个哭恼的表情,然后欺身而上,直接对着他紧闭的唇吻了上去。
就是蜻蜓点水的一碰,就立马分开,她又看着靳连池。
快说。
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
“靳连城,想弄死他,就拿你自己当诱饵,那个二货喜欢你喜欢得要死。”
靳连池说到那个人的时候,除了嫌弃还有一种咬牙切齿。
看得叶靥觉得很奇怪,但她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无法理清。
靳连城挂了电话。
叶靥觉得自己有一点危险……她默默把自己施加在靳连池身上的力道放缓,却看到男人盯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目光。
简澜,表妹,妹,我可是为了你光荣牺牲的……
靳连城还在思索靳连池的那句话,拿他做诱饵,以及……
“那个二货喜欢你喜欢的要死。”
陆潜已经打完电话进来,准备和他离开,靳连城在f国的那套庄园安全系数比起酒店不知道高多少,自然是首选。
一进来,就看到靳连城低头思索的样子。
“怎么了?想到了什么?”走近,歪头看着他。
“我,有没有什么男性追求者?”
他清冷的嗓音已经少了沙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陆潜的表情陷入了极度怪异中。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陆潜神情闪烁,靳连城的男性追求者啊,也不少,只不过靳连城自己从来不知道而已。
“靳连池说,那个人喜欢我?”
靳连城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但是大脑的分析告诉他,他没有对他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