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时话锋一转,露出一抹痞气的笑容,伸手勾住苏画的肩膀,“不过,就算陆先生再怎么纠缠也是没有用的,这个女人是不会跟我离婚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她,问她舍得跟我离婚吗?”
依旧是那么的轻佻那么的自信,苏画斜目看着身侧的男人,漏洞的牛仔裤,漏洞的T恤衫,随意披散的及肩发,还有那在霓虹下反着光芒的钻石耳钉,每一样都带着种不良少年的气息。
苏画厌恶的拨开他的手,“说完了没有,说完我可以走了吗?”
正要转身进酒店,长身而立的男人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扯到身后,紧接着揪住叶锦时的衣领,“做人别太有自信,搞大小三的肚子,你以为她还会容忍?”
叶锦时看着护花使者般的男人,轻笑一声,“陆先生,怎么,我跟她离婚你就会娶她?你对我老婆还不是抱着玩弄的心态。相比于你这个仇人,我这个出格的丈夫可是好了很多。”
陆铭寒微微眯眼,居然敢挑衅他,他也轻笑,“如果我说一夜泯恩仇了呢?人心可是最善变的,我能恨她自然也能爱她。”
陆铭寒回手,将女人推到叶锦时眼前,“苏画,说,你要跟他离婚!”
苏画垂眸看着握在肩头的那两只手,又抬眼朝叶锦时看去,她懂陆铭寒只不过是正义感在作祟,他那种刚正不阿的性格,肯定看不惯叶锦时这种玩弄女人的作风,所以他的话她无须当真。
即使有一天他们不是仇人,也不可能是爱人,受过的伤已经变成永远都拔不下去的心头刺,每每想起都会痛不欲生。
“说!”
身后传来严厉的训斥,苏画沉了口气,“我不能离婚。”
叶锦时战胜般哈哈大笑起来,紧紧将苏画抱进怀里,“听到了,陆先生,她说不会跟我离婚,我也是如此,只要苏画不想离,我们这辈子都是夫妻。”
陆铭寒脸色铁青,跨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叶锦时,“她是被你逼的,你究竟抓住她什么把柄了?”
“逼的?陆先生还真会想象,她不过是太爱我了,离不开我而已,我可不像陆先生,我哄女人的技术可是一流的,尤其是在床上,她为我倾倒为我痴狂,甘愿纵容我沾花惹草,怎么,陆先生嫉妒?”
叶锦时笑得一脸春风得意,搂着苏画转身朝酒店走去。
陆铭寒紧跟两步,被停好车子的唐飞拦住,“陆先生,别白费力气了,不管你对苏画是何种感情,拆他们婚姻的目的又是什么,总之无论你怎么做,他们都是不可能离婚的。”
陆铭寒眉头紧拧,这个被称为飞哥的人看着一身正气,与姓叶的截然不同,他对苏画像个大哥哥一样贴心,想必应该知道其中隐情,“苏画不能离婚的理由是什么?”
唐飞目光追随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孩子。”
“孩子?你是说他们俩的孩子?”即使智商再高也分析不懂这个答案。
“没错,那孩子是苏画的软肋,为了能跟孩子一起生活,苏画已经听命老爷子的安排连续打了三年的擂台,每一次都被打得半死。”
唐飞顿了一下,摸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陆先生,请你放过苏画吧,她只是表面看着坚强,她的内心不过是个柔弱的小女生,也是需要人宠需要人疼的,一个叶家已经够她受了,她已经无力再负担你这个仇人。”
说完这话唐飞深深颔首,“陆先生,我从不向谁低头,算我求你,如果你心里有恨,可以朝我来,我会尽力替苏画弥补你和你那位被撞成植物人的恋人。”
信息量并不大,可陆铭寒还是震惊其中,原来那个女人打擂台并非为了得到叶国忠的认可,而是为了争取跟孩子一起生活的权利,换言之,她不是为了叶锦时才那么拼命的,不能离婚也仅是因为害怕叶家再也不让她见孩子。
陆铭寒目光一亮,快步迈上酒店台阶,身后传来唐飞急迫的声音。
陆铭寒顿步,“你这番话还是很有价值的,谢了。”
1208房间,苏画刷卡进屋,马上顿步,将紧跟其后的男人拦住,“回你自己房间去,我累了,什么都不想说。”
叶锦时强硬上前,挤进屋,回手关了门,“你跟他,有了关系?”
苏画垂着视线,僵持的站在门口,“你管得着吗?”
孤男寡女独处七天,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叶锦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他快速调整,依旧用游乐的态度问,“是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谁能想象自己的老公在找到失踪的妻子之后,竟能以这种语气问出这种问题,苏画抬眼凝视他,“自愿的怎样?强迫的又怎样?有区别吗?”
叶锦时俯身,两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与她视线平行,“自愿的,你享乐到了。强迫的,你心里会受伤,区别可是很大的,所以,你是哪种?”
苏画抬腿朝他膝盖狠狠一脚,趁他疼痛之际猛地推开,转身朝房间里走去,“什么都没发生,你可以滚了!”
叶锦时目光闪了一下,却又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难道姓陆的‘站’不起来?”
“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见到女人就像泰迪狗似的,人跟兽的区别就在于自控能力!”
话音刚落,苏画胳膊一紧,随即她的身体180度旋转,朝向了身后的男人。
本以为使出这么大劲儿叶锦时是要动粗,她连忙摆出对打姿势,结果叶锦时却是狠狠一抱,无赖般的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嗅来嗅去,简直就是本性难改!
苏画推搡,“让开,别碰我,你跟张娱的事我已经想开了,只要你保证不影响我跟天骄见面,你们想怎么恩爱就怎么恩爱。”
叶锦时嗤笑,“想开了?我看你是被姓陆的给滋润了吧,这几天你们朝夕相处,就算没睡,恩爱的事情应该也没少做,怎么,对他心动了?你可别忘了,你对他而言不过是个代替品,谁叫你撞残了他的心头肉!所以……”
叶锦时挑起她的下巴,“你最终的归属是我,只有我能拯救你。”
正说着,门外传来既熟悉又令人愤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