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芳楼。
慎王一进杏芳楼,便直奔了三楼的听风阁。
梨蕊想上前伺候,被慎王的眼神劝退了,老鸨连忙让人准备了上好的梨花白,慎王自斟自饮起来。
慎王心中恨不舒畅,他感觉自己又输给了赵懿琛,父皇的宠爱,白檀的青睐,不管什么,他都比赵懿琛慢一步,他不甘心!
摇曳的灯火下,慎王寂寞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李志厚今日搞了几两银子,笑眯眯的到了杏芳楼,找了个上好的角落,能看到梨蕊姑娘的角落坐了下来。
他一眼不错的盯着梨蕊,只见梨蕊却眉目含情的瞧着眼前的慎王。
李志厚早先研究过慎王,他知道慎王不比恪王,于是乎,他的心里有了一个想法,拍了拍自己洗的发白的青衫,款步上了三楼听风阁。
两个侍卫瞧见李志厚,眼皮都没抬一下,用刀逼退他,“站住,慎王爷在此,闲人退让。”
李志厚呵呵一笑,“你且将这个东西给慎王瞧一瞧,保准王爷愿意见我。”
李志厚从袖袋里翻出了一张纸,侍卫拿着上下左右翻捡之后,这才捧给了慎王。
慎王喝的头昏眼花,看见这张纸立马睁大了眼睛,这上面的字迹……
“把这人给本王召进来。”
李志厚如愿以偿到了慎王面前,他克制住想弯曲的关节,笑眯眯的跟慎王问号:“学生李志厚,见过慎王爷。”
慎王睃了李志厚一眼,“那张纸你是从何处来的?若是不老实交代,本王非要将你下大狱。”
李志厚径自坐了下来,“是学生自己写的。”
“哦?”慎王打量了李志厚一眼,此人一副穷酸相,但是自称学生,想必是有功名在身吧。
李志厚以为慎王不信,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毛笔,放在嘴里舔了舔,将那张纸翻了过来,在背面写上了同样的话。
慎王眼睛微缩,再看李志厚便带上了几分欣赏,亲手为他倒了杯酒:“竟是错怪先生了,先生还有还什么本事不妨一起使出来吧。”
李志厚笑着摇头,“承蒙王爷不弃,学生这点小伎俩,若是王爷有兴趣,不妨我们下次继续探讨。”
慎王呵呵一笑,“李志厚是吧,你可愿成为本王的长史?”
李志厚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学生,学生愿意。”
慎王点了点头,李志厚高兴极了,转头去寻梨蕊,这才发现,梨蕊早不在了。
慎王眼尖的问道:“先生在找谁?”
李志厚嘿嘿一笑,“学生,甚是喜欢梨蕊姑娘,只是姑娘嫌弃学生穷酸,从未给过学生机会。”
慎王勾了勾唇,“既是如此,那梨蕊便作为本王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吧。”
说罢,慎王一挥手,便有人立马为李志厚奉上了千金。
李志厚朗声一笑,“学生定不负王爷厚爱。”
这时,慎王摆摆手,“至于长史一时,先生还是先别急着说出去,等我们正式签订文书也不迟。”
李志厚早已欢喜的忘形,“是该如此。”
慎王得意离开,李志厚捧着慎王赐的千金,钻进了梨蕊姑娘的闺房。
梨蕊正在合香,老鸨带了李志厚进来,她杏眸一瞪,满是不屑:“妈妈,此人怎可进我的屋子,他有千金吗?可对上诗了?”
李志厚哗啦一下摇开扇子,一脸得意道:“都已做到,梨蕊姑娘去准备吧。”
梨蕊闻言踉跄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你个穷酸儒哪来的千金,我不信。”
老鸨狠狠的剜了梨蕊一眼,“别太过分了,李公子现在是咱们杏芳楼的贵客,你给我好好伺候了。”
老鸨的敲打,让梨蕊心中一痛,她在杏芳楼多少年,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只是因为李志厚这个穷酸儒,她就得遭受如此屈辱。
“哼,既然是贵客,那梨蕊恐怕会招待不周,还请妈妈另寻她人吧。”梨蕊索性来了脾气,跟老鸨倔了起来。
老鸨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梨蕊一眼,压低声音道:“小蹄子,都由了你是吧,你在这杏芳楼,吃我的,住我的,叫你接个客,你就磨磨蹭蹭,你看见恪王的时候,恨不得张开腿迎了上去,虽说姐儿爱俏,但你出来卖就要以钱为本。”
梨蕊被骂的脸色血红,盯着李志厚的眼神更嫌恶毒,“呸,我就是看不上他,畏畏缩缩。”
“啪”的医生,老鸨抽了梨蕊一个耳光,淡定的朝着李志厚笑了笑,“李爷,让您见笑了,梨蕊被我惯坏了,但其他功夫可没有惯坏。”
李志厚呵呵一笑,满眼心疼的看着梨蕊,“多好的姑娘啊,也就妈妈能下的了手,要是我,肯定捧在手心里。”
说着,他撩起自己洗的发白的长袍,坐在了梨蕊身边,一副大爷模样。
梨蕊抱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老鸨趁机退了出去,李志厚宽厚的大手覆上了梨蕊的身子,“乖乖,心肝儿,别哭了,妈妈也是为了你我好。”
梨蕊躲了几下没有躲开,最终还是被李志厚得逞了。
她躺在猩红的锦被里,双目空洞无物,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是这杏芳楼的招牌,是这京城最艳的窑姐,公子哥都爱她,所以她被惯坏了,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而如今,李志厚和妈妈合起来,将她从梦里扇醒。
李志厚在梨蕊身上舒爽了之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梨蕊穿好中衣,站在了杏芳楼三楼的窗户处,她盯着黑漆漆的窗外,知道这纵身一跳,便解脱了。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屋里传来了一阵呼噜声,她被悲从心来,难道余生便要和这种粗俗的男子过一生吗?
罢了罢了,梨蕊纵身一跳,飞速下降的感觉让她的心悬在了嗓子眼,正当她期待脑浆迸裂之时,一个温暖的胸膛接住了她。
此人面覆黑巾,看不清面目,但是梨蕊却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大壮哥?”
黑影身形一顿,“你认错人了,我只是奉了主人的命令救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