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雨站在扶梯边,揉了揉脚,才打算上楼。
可是抬脚正准备上去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厉北烟下来。
他冷冷地看了眼她走路的样子,快步下来,忽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这样冷不丁的突袭,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南雨还是有些招架不住,抗拒地把自己的身子往外靠,这样好和他拉开距离。
厉北烟冷着脸,抱着她朝大厅的沙发走去,一边吩咐道:“来人,把医药箱拿来。”
“我的脚,没事。真的只是扭了一下。”南雨急忙解释。她真的没那么娇气,更不需要他这么兴师动众。
可是厉北烟却对她没好脸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别自作多情,我都是为了小宝。”
“我……”
南雨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直到佣人把医药箱拿了过来,将跌打酒拿出,想为南雨上药的时候,他又再次冷冷道:“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
“那这药……”佣人有些楞,难不成先生这金贵的手要亲自来?
不会吧?
先生可是有严重洁癖的,而且非常爱护自己的那双手。伺候其他人?这事她们佣人想都不敢想。
可明显,在李小姐面前,先生总是愿意破例。
他不多说话,而是用犀利的眼神瞪了佣人一眼。
佣人自然不敢再多管闲事,悄悄地后退了几步,站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这样既不影响厉北烟给南雨上药,同时又可以在出现突发状况下,第一时间赶来善后。
当厉北烟打开手里的跌打酒,一股刺激的味道扑来时,明显他的眉头皱了皱。
南雨想要自己拿走那瓶跌打酒,却被他阻止,“别动。”
他把她的脚抱起,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随即又将药酒倒在了掌心,“扭到哪里了?”
“其实真没事,平常扭一下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
“别废话!”
“这里。”南雨无奈地摇摇头,指了一下自己的脚踝。
厉北烟便低下头,将手覆盖在她的脚踝处,轻轻地按了按,并按照顺时针的方向打圈圈。
跌打酒涂在皮肤上有一股沁凉的感觉,而他的手掌又很温热。
所以一凉一热,加之酒精那火辣辣的凉意,让一切都变得很奇妙。
除了朗平以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男人和她有这样亲密的碰触。
无疑,厉北烟这样的举动让她彷徨,不适应。
厉北烟一边认真地给南雨按揉,一边吩咐道:“管家,过来!”
路管家不一会便过来了,毕恭毕敬地等候吩咐。
“今晚的晚餐,多做点海鲜。”
“海鲜?先生,您不是对海鲜过敏么?”路管家很诧异,先生只要吃了海鲜,哪怕是蛤蜊这种都会过敏,全身起红疹子,所以厉家,从来不做任何和海鲜有关的食物。
很显然,这一回管家的反应有些慢。
厉北烟立即挑起了眉头,瞪着他。
管家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哈腰点头,“先生,我记错了,是老太爷海鲜过敏。不过,这个时间点,也没什么新鲜海鲜了……”
“难不成我想吃海鲜还得亲自去想办法?那我要你何用?”管家接二连三地和厉北烟唱反调,让他已经产生了恼意。
管家也深知自己嘴笨,依照厉家的实力,别说想吃新鲜海鲜了,就是想吃五洋的鳖,他们也能现在去捉呀。
“是是是!我老糊涂了。先生您放心,这就去准备。”说毕,管家转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还没走太远,又被厉北烟叫了回来,“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