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青歌的确不太希望被人知道她与长溪的事。无论是出于哪一方面的理由,她都不希望。
能少生些口舌便少生些罢,她可不愿再成为众人口里谈笑的对象。
提及长溪,青歌环顾四周却不曾瞥见半分长溪的身影。青歌微微皱眉,拉过那个小宫女打探,问:“你瞧见长溪了吗?”
对方依旧摇了摇头,似乎也很疑惑的样子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唉,自从我们来了就都没瞧见长溪姐姐了。”
那小宫女反问了青歌一句,“难道长溪姐姐不是和青歌姐姐你刚才待在一起吗?怎么青歌姐姐也不知道啦?”
青歌微笑简单带过这个话题,“我方才身子有点儿难受,回去歇息了一会。”
青歌不再思量长溪的去处。她想,或许长溪已经离开霍妃宫里了。因为出了这样子的事,青歌尚且安在,那么长溪估计是落不到好下场的。
但究竟长溪如何了,青歌是不会知晓的。
青歌不再闲谈,她继续投入到繁忙的事务中。
突然,一声巨大的破碎声吸引了青歌的目光,接着便响起了一声巴掌声。
“啪!”
“笨手笨脚的,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青歌绕过其他人,绕到那处去。远远就看见一个面色骄傲的宫女站立着,她倨傲地看着颤抖地跪在地上收拾碎片的人,眼神不屑。
跪在地上的婢女身材消瘦,一袭素淡至极的宫衣套在她纤细的身体上。
青歌看不见那个婢女的模样,但她认识那个站着的宫女——长宜,长溪的胞妹。
青歌眼神一暗。长溪罢了,怎么连长宜都是一个德行。
青歌与长宜的接触不多,她认为长宜与长溪是有不同之处的。青歌坚信,纵然长溪品行不端,但长宜应该还是不错的。因为她曾经看到过长宜对一个小宫女出手相助。
但是今日,长宜的模样简直是丑陋至极。青歌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暂且在远处观望一会儿。事情还不明朗,或许,或许是她冤枉了长宜呢。
长宜伸出脚踹了跪在地上的人一脚,撇了撇嘴角说:“装那副可怜样给谁看呢?”
她嘟起嘴看着碎了一地的秋菊盆栽,嘴上担忧,但眼里是分明的幸灾乐祸:“你说说吧,你砸碎了一盆秋菊,该怎么办?”
那婢女抬起头,不甘心地解释了一句,“可是,是你绊了我一脚呀……”望着长宜发黑的脸色,那婢女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那婢女忌惮长宜的身份人脉。
长宜冷哼一声,反问道:“那又如何?”
接着她说,“本来我是打算让你跌一跤的,最好啊把这张勾人的脸给跌坏了才好,但谁想你这么幸运,只是把秋菊给跌破了而已。”长溪撇了撇唇,似乎有点儿不满。
那婢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太可恶了!”
长宜瞪了瞪眼,恼羞成怒地扬起手朝婢女挥去,“你敢说我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