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客气无比,又暗藏玄机,坤王笑了笑道:“皇上这是说得哪里话?皇上您日理万机,要管理这一整个国家,怎么会不烦累呢?而臣弟闲来无事,便多陪陪母后罢了……”
南宫绝笑了笑,转头看向太后,笑着说道:“坤王兄日日都来探望母后,哪怕只一天不来,母后都要觉着不习惯……倒是朕,有时候忙起来,竟然一月有余都未曾见母后……”
太后笑了笑,这笑却不是法子真心的:“皇上,哀家知道你事务繁忙,国家为大,若是不得空不来便也罢了哀家不会怪罪于你!你也放心,你的言皇兄日日都会来看望母后,母后倒是不觉得寂寞。而你也知道你言皇兄的一张巧嘴啊,每每都能逗得人眉开眼笑的,你又何愁哀家不开心呢?”
南宫绝低了低头,笑了笑:“原是朕想错了,没想到母后竟然称赞言皇兄生得一张巧嘴,朕还道言皇兄较为沉默寡言,不太爱说话呢!”
太后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悦,脸上欢快的表情也不复存在了,两只眼睛又开始发红,道:“哪管你言皇兄是不是一张巧嘴,哀家喜欢得紧便是了,哀家日日在这坤宁宫中无甚趣事,得亏了言儿到了跟前尽孝才不觉得寂寞……但如今……如今言儿你竟然要去剿匪!这让哀家如何放心得下呀……”
南宫绝的眼神闪了闪,他急忙跪下:“母后!不能陪伴母后实乃儿臣之罪过,请母后责罚!儿臣只愿母后顺顺心心,天颜永驻!”
坤王南宫言这时也跪了下来,说道:“母后不必伤心,儿臣前去剿匪,是为陛下分忧,也是为了保卫我大渝国!身为皇室一子,怎可退缩?”
太后伸出手虚扶了扶二人,啜泣道:“你们两个快起来吧!我又怎能不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孝顺人儿呢?只是哀家近日里忧愁多思,今日也总是梦到先帝,故而哀伤了些,你们快快起来吧!”
南宫绝和南宫言这才起来,重新做回了位置上。
太后不断的对坤王南宫言嘱咐剿匪时万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一定不能够受伤云云……
等到二人一同出了坤宁宫,南宫绝才对南宫言开玩笑道:“母后当真是关心皇兄,皇兄去剿个匪,母后便如此担忧……哈哈,皇兄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南宫言干笑两声,他又怎么没有听出皇帝口中别的意味呢?母后偏宠他这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若他南宫绝当真不愿舍得母后伤心,便不会让他前去剿匪了。
“陛下,臣身为大渝国的王爷,理应为国分忧,就算是母后担心,但是这是臣分内之事,便一定要去做。而母后她只是太过担心,毕竟臣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直都由母后护着。她的担心在所难免……”
太后听了南宫绝的话面色好似更加的忧愁,但再加上坤王的劝慰,那脸色可真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