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朱兴敬回到朱府,同样的被高若兰缠上。
她哭诉着自己的损失,朱兴敬一看都四更天了,便在高若兰处休息下了。谁料这一夜他被高若兰缠住,却是怎么都无法行房。高若兰急的快哭了,最后实在没法,他只得翻出朱家的一颗秘药出来服下。
这一夜,两人直到天微微亮才睡了过去。
高若兰侧身抱住朱兴敬:“表哥,朱家这药这么厉害,为什么从不见外面卖呢?要不,光卖这药,也发了。”
“你傻啊。这种药怎能是我们朱府所出。若遇见荒淫之徒,我朱府且不成了帮凶?要是出了人命,朱府这几十年两代人好不容易有的清誉就没了。你记住,不可声张!”朱兴敬忽然想到平原郡王,白天睡觉,晚上荒淫的那个郡王,找多少药师给他炼制这类药丸?
而且这药丸之前就是他爷爷奉了宫内某位夫人所托炼制而成。朱府可是有组训,此药断断不可再出现,不可以再参与到后宫之争。那是一条不归路。所以当时他炼制也纯粹是想试试看看这个方子的真假。这方子不但真,而且太猛了。他已经偷偷给了赵王一颗,还说炼制不易,要等明年再试配。要是让赵王知道他这里还有,那可是欺君之罪。
朱兴敬想想,又怕高若兰害怕,便安慰道:“兰妹妹,你想想,这药的妙处就你我知道,且不是更妙?”
高若兰听他如此一说,想拿出去卖的念头也打消了,磨蹭了好一会,才起了床。
高若兰伺候着他更换衣服,忽然从衣服里掉出一封信来。
她拾起来一看,居然是陈慧敏那熟悉笔迹。她顾不得其他,打开一看,原来是陈慧敏请求圣上和离的和离书。
和离书?!
她忍不住哈哈捂嘴大笑起来。这个她可等了多久啊?哼,和离,没门,她这就去跟姑姑说去,和离什么,直接休了就是。有这封信还怕什么?
不过她没等到去的机会,因为朱兴敬在外面喊道:“你看见我的信了吗?”
高若兰不情不愿举了起来。
朱兴敬无奈地走到屏风后,抱住高若兰道:“你何必不高兴呢。和离了不是正好,你就是赵夫人。而且这封信是圣上同意的,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不能让她如意!凭什么事事都让她顺了心、得了意。
高若兰摇着朱兴敬道:“表哥,不要!露姐儿和浅绿可是朱家的孩子,出去了以后可就不好说亲了。再说了,如果孩子一起带出去,朱家也会被人笑话啊。”
“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而且圣上还说,和离了就去侍奉静慧师太。”朱兴敬嘴角邪气一歪,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昨晚他表现如此之佳,怎么可能错过求赵王放过孩子的事。
那极好!陈慧敏,你输了。高若兰得意地靠在朱兴敬的肩头,往事浮现。幼时少女时代的陈慧敏不仅仅是长得好,身份高,还天资好,性子妙,追求她的人很多,只要是她喜欢的人都喜欢陈慧敏。就连她最最最崇拜,最喜欢的竹溪先生都是如此,看都不看她一眼,所以,她处心积虑接近了她未来的夫君朱兴敬。
果然,在这么多年后,你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朱兴敬却想着陈慧敏,我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你走可以,孩子留下。这是对你的折磨。
的确如此,陈氏听见大赵王的旨意时也愣住了。
她明明在信里说的是带着两个女儿一起脱离朱家,她另可常伴古佛,女儿托给平原王妃照顾,怎么回事?
难道珍珍不愿意?
这可怎么办是好?
朱兴敬最喜欢看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
他凑近陈慧敏脸庞,捏着她的下吧,坏坏笑道:“是不是以为交出来就够了?我忘记了告诉你,这么多年,是圣上让我娶了你,是圣上让我找东西给他。你这里的东西,他本来就有一份了。没想到吧?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傻瓜,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舍不得你,所以我一直保着你。怎么样,现在想摆脱了我,你能平安吗?露姐儿和浅绿能平安吗?离了朱家,没娘家的孩子还有世族敢娶吗?你想的太简单了,女人!”
难怪……
陈慧敏背脊冒着冷汗,一下瘫在床上。
难怪这次赵王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朱府没得到惩罚,相反她还要骨肉分离,这可怎么是好?
陈氏使劲挣扎着,却因力气弱小,始终摆不脱他的手。
她眼一转,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呵呵笑了:“你错了。朱府现在哪还有什么名声?我露姐儿离了朱家,反而会嫁的更好。”
“是吗?你要不要试试?”朱兴敬低声蛊惑。
?
她要走了,她要走了。他像被催眠了一般,脑子反复想着这一句,走了就没机会了。
陈慧敏见他眼睛开始发红,便知他又魔怔了。赶紧喊着人,使劲推他。
可惜话没出声,便被他用衣服塞了嘴。
没人知道相貌仪表堂堂的司农大夫心里住着一头禽兽,离不开女人,待女人更是如猛虎一般。
陈慧敏心知自己是逃不掉了,有了朱浅绿那次,她被折磨地足足躺了三天才起得来床。
她心灰意冷躺着,任由朱兴敬摆布,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进双鬓。
“咚嘡”一声响,只见朱兴敬头一歪,倒在她身上,露出朱白露愤怒的小脸来。
“囡囡。”陈慧敏顿时尴尬万分,巴不得有个缝钻进去,或者直接晕倒多好。
朱白露气的拿起手中的花瓶又是砰砰两下。
花瓶很结实,没碎。
应该是她力气太小,她再次高高举起花瓶,却望着母亲含泪的眼光,再望着倒在床边的朱兴敬,始终还是没下下手来。
陈慧敏摇着头。囡囡好女儿,即便是要杀人,也不能是你啊。
“母亲。”朱白露取下陈慧敏嘴里的东西,也知不好问什么。便假意受惊一般扑进她怀里,撒娇别扭着闹着,哭道,“母亲,母亲。我打杀了父亲,可怎么是好啊。呜呜,我好怕。”
“他不是你父亲!他畜生不如!他忘恩负义,禽兽不如!”陈慧敏此时浑身没力气,红了眼,流着泪发泄一般骂道。
难得听见母亲骂人的朱白露有些不知所措,母亲肯定是气急了,这可怎么办?
她不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母亲是被父亲强了,还被自己女儿撞见,这回肯定死的心都有了。
她赶紧给陈慧敏端来水梳洗一番,穿上衣服,任由她眼光散漫,无力地躺着,决定先收拾了那两人再说。
刚才幸亏朱兴敬刚才支走了依萱,而自己因为还没找到东西藏地,就假意说还有东西在海棠园,让黄妈妈去看看去了。至于依荷,刚才也被她打晕在门口。那个丫头真不能留了,她刚才居然趴在门缝里看的面红耳赤的。
若不是这样,怎么连自己进来都没发现?
也幸亏这些下人这时都不在,要不然可怎么是好?
朱白露望着外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眼睛滴溜溜转动着。
她搬开朱兴敬,狠狠踢了两脚,还是不解气,又将他衣服剥了一个光溜溜,补上两脚。努力向外面拖去。
无奈她力气极小,拖动不到一米便气喘吁吁。
她气的又踢了他一脚,想想还是将门口的依荷先拉走,免得起了什么意外。
可是,她刚走到门口,便见依荷趴在地上,刚醒来,还扭了扭头。抬头便看见面前的光溜溜的朱兴敬。她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回不过神来。
朱白露来不及细想,眼快手疾地扬起旁边的花瓶重重砸了下去。
这次花瓶落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随着花瓶落地,依荷的头上头破血流。
不是吧?刚才她用花瓶砸了朱兴敬好几下,都没破头,怎么这次就砸一下,便是头破血流?
她不敢相信地看看手,又望望朱兴敬,再看看地上的依荷头上冒出殷红的鲜血来,快速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