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吧,你这公司的法人代表想明天还是后天去签合同?”
“我打算让许安荣也出面,毕竟公司有他的一份子。”
“没必要吧?”蒋文星皱眉,“他出面的话你俩就得见面,不尴尬呀?”
“这是原则问题,”江言心严肃道,“如果许安荣觉得尴尬,他可以拒绝出面。出于对他的尊重,我必须要通知到他。”
“什么尊重?”蒋文星没法苟同,“简直是相互折磨。要通知你就赶紧通知啊,我担心时间久了,客户要反悔的。”
江言心脱口而出:“麻烦蒋姐给许安荣打个电话。”
“江言心,你脑子进水了吧?”蒋文星不服,“我不赞成你跟许安荣再纠缠不清,你不听就算了,还想拉我下水啊?自己打电话!”
“蒋姐,再帮我一次吧。”
“你自己打电话,才显得有诚意嘛。”
“要是我现在给许安荣打电话,话题很容易就跑到其它方面去,真的就是剪不断理还乱了。谈判那天除了我跟许安荣,你和客户也会出席,气氛不至于太尴尬。”
“我真是欠你的,你做不到的事也就罢了,做到的事也统统推给我!”
仅仅过了一晚上,蒋文星便打电话通知江言心,许安荣不会出席明天的售卖仪式,他让江言心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你是怎么跟他谈的?”江言心询问,“许安荣他没有说明原因吗?为什么不愿意出席?”
“我猜不透他到底愿不愿意出席,”蒋文星回答,“就算他愿意,身体条件也不允许呀。他住院了,得养上好一阵了。”
“住院了?”江言心颇感意外,“严重吗?因为什么住院?”
蒋文星说:“他告诉我,有天晚上下大雨,他开车不小心撞树上了。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他这么谨慎的人,竟然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下雨的晚上?江言心洞悉一切,那天晚上她就知道许安荣的状态不好,还劝他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他偏是不听。
“我得去医院看看他,”江言心嘀咕,“因为他是从我家离开才出的事。”
“你千万别去,”蒋文星劝她,“虽然许安荣现在挺凄惨的,可我看出来了,他的心正在慢慢平复。他自己说的不想出席,你又突然闯进他的生活,不等于乱套了吗?”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打算回美国了,以后事业的重心也会在美国。这两年他会娶妻生子,满足他爸的心愿。”
“还有什么吗?”
“她问你对经营公司还有兴趣吗?他可以把安言公司送给你,这样就不必卖掉了。”
“我当然不会接受了,”江言心激动地说,“我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再要他的东西?”
“确实没理由,”蒋文星轻描淡写道,“所以我替你拒绝了,说你已经决定跟我去新加坡入职。我还托人弄到了许安荣的账号,等卖公司的钱到账了,你可以直接把钱转给他。”
“这样挺好的,”江言心伤感道,“不会再见面了,我跟许安荣之间真的彻底结束了。”
“言心,许安荣他应该不会再胡搅蛮缠了,”蒋文星说,“可他也没有彻底死心。你可得想清楚了,这次放手,你俩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我想清楚了,”江言心脱口而出,“虽然心里有点舍不得,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和许安荣是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