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江言心像往常一样送闹闹去上学。她都是让计程车等在学校门口,然后再送她去公司,今天也不例外。因为疲惫,她眯了一会儿,直到一阵开关门声把她给吵醒了。就像变魔术似的,两个不苟言笑的男人把她夹在中间。
“你们是谁啊?”她哑着嗓子问,“谁让你们上来的?我不拼车!”
“给我闭嘴!”其中一个男人恐吓她,“老实点听见没?”
“司机,停车!”
慌乱之下,江言心只好求助司机,却意外发现连司机都换人了,之前是位憨厚的老师傅,此刻却变成了一个纤瘦的年轻人,盘起的蓬松的头发,戴一定黑色鸭舌帽,看背影可以判断,这就是个女人!
“江言心,你着什么急呀?”女司机终于别过脸来,似笑非笑,“我想带你去的地方还没到呢。”
“方小雪,你疯了吗?”江言心嘶喊,“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现在做的事情是犯法的!”
“我犯法也是被你逼的,”小雪凶得像头猛兽,“江言心,你不让我好过,你以为你就能好过?既然你不肯把公司给我,就把你的命给我吧!”
“你要我的命有什么用?到头来你非但拿不到公司,还会把你自己的命给搭上去,这可不是一桩划算的生意!”江言心意识到不能轻易激怒面前的女人,只好使出缓兵之计。
“随便,我的命我也不想要了,”小雪冷笑,“你现在开公司了,攀上高枝了,穷人的疾苦你根本不懂。我是承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才让自己站起来的,可许安荣却告诉我,我不是残疾人了,我应该回归社会,自己养活自己,他一分钱都不会给我!我重新走路的意义是什么?不过是回归社会,没完没了地承受贫穷跟痛苦罢了!”
“许安荣本来就不欠你的呀,”江言心试图讲道理,“他治好了你的腿,让你能和正常人一样面对以后的人生,你还想怎样啊?难道你还要让他养你一辈子吗?”
“笑话,他能养你凭什么不能养我呀?在他身上我也是付出和过青春的。”
“小雪,有件事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其实我跟许安荣正要分手,他爸瞧不上我,许安荣也没办法说服他,所以只能分手。等公司卖了我会把所有钱还给他,我跟你一样,到头来也是人财两空。”
“不,你跟我不一样,”小雪摇头,“你是选择人财两空,而我是被迫人财两空。江言心,为了高尚你选择了贫穷,那是你的自由,可你没资格也要求我这么做,你把公司送给我吧。”
“这不可能,”江言心一口回绝,“公司不是我的,我只能还给许安荣,没权利送人!”
“可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你!只要你肯签个名,立马就能生成法律效应。”
“法人代表是我也不代表我能私自作主。小雪,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做触碰我底线的事儿!”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吗?”
“对,不管是什么代价。”
“你们两个把她嘴堵上,”小雪命令她的人,“再把她眼睛给蒙上,待会儿好好让她受点皮肉之苦。”
两眼漆黑的江言心渐渐绝望了,没人知道她上了方小雪的贼车,所以绝不可能有人来救她。她知道方小雪想要什么,而她却不能给,所以皮肉之苦应该是跑不掉了。打小到大她都被呵护得很好,能受得皮开肉绽的滋味吗?可受不了也得受,她不信方小雪敢取她的性命,受顿皮肉之苦就能给许安荣一个交代,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