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心的胸口突突跳个不停,掏出手机给沈忆彤打电话,无人接听,看来只能去她家找人了。在小赵的愕然中,她像阵风似的冲出办公室。
坐在狂奔的计程车上江言心想,如果沈忆彤重回老路,她一定会崩溃的,而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她了。
来到出租屋,江言心一边砸门一边喊着沈忆彤的名字,没有得到闺蜜的一丁点回应,却招来了一老太太,问她是不是要租房。
“我租什么房呀?”江言心有点急了,“阿姨,里头住的是我朋友,我没联系上她,所以就跑过来看看。”
“你朋友姓沈吧?”老太太道,“她昨晚搬走了,匆匆忙忙的,我让她今天来核一下水电,她嫌麻烦不来了,连押金都不要了。”
“您知道她搬哪儿去了吗?”
“这我哪儿知道呀?会不会跟男人跑了呀?”
江言心彻底心凉了,没走出这破败的小区,她的两条腿就软了,坐在路边哭了起来。半个小时后许安荣赶来,一把抱住她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真把我吓坏了。”
“忆彤她搬家了……”一看到许安荣,江言心又稀里哗啦地哭起来。
“咳,我当什么事呢,”许安荣松了口气,“搬家就搬家吧,你看看这地方,一个女孩子住又不方便又不安全的。”
“问题是她搬家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房东说她是昨晚匆忙搬走的,今早让小赵给我带了封辞职信,说找到好工作了。”
“搞这么神秘,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会不会她父母有什么事让她回老家一趟?”
“家里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要玩失踪呢?”江言心激动反问,“我也不敢打电话问她爸妈,万一不是,不是害老人担心吗?”
“我觉得她怪异的行为一定有她的原因,”许安荣安慰女友,“你就别猜测了,她是个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
“安荣,我担心忆彤又偷偷吸上了,”江言心惴惴不安道,“她要是自甘堕落,这回是彻底没救了。”
“你别自己吓自己,”许安荣摇头,“其实这阵子我有观察她,状态不错,并没有跟过去的狐朋狗友来往。再说了,她没钱,怎么扛得住高消费?”
“可我,我给了她一张卡。”说这话时,江言心恨不得抽死自己。
“什么卡?”许安荣变得紧张,“你姐给你的卡?你为什么这么做呀?钱是你姐给闹闹跟你过好日子的,沈忆彤有什么资格拿呢?”
“因为公司扛不下去了,”江言心解释,“我觉得特别亏欠忆彤。我想存钱给她首付一套房子,让她把父母接到上海来。”
“如果钱来得太容易,”许安荣发表他的见解,“沈忆彤很可能就不会珍惜现在的生活。万一生活上遇到点什么挫折,她手里又有可以支配的钱,就容易干傻事。换个角度说,你给她钱等于是害了她。”
“是我头脑太简单了,”江言心自责不已,“现在该怎么办啊?我都不知道上哪儿找她去。”
“你先别急,”许安荣安慰道,“刚才只是我的推测,我不能肯定沈忆彤是否真的走了回头路。你好好想想,这阵子她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是否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