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司关了,我要去许安荣的投资公司上班,你跟小赵一块去吧,许安荣说了,他不会亏待我们任何一个人。”
“如果许安荣不嫌弃我资历不够,我当然愿意去了。”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江言心可算松了口气,“忆彤,相信我,只要咱们努力工作,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当晚,沈忆彤回到出租屋,发现张瀚阳竟堵在她家楼下。她怎会想到张瀚阳能主动来找她呢?这阵子都是她厚着脸皮去找他,他还不肯给她一个好脸色呢。
沈忆彤毕竟不是江言心,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场合,她都不会给张瀚阳甩脸色,走过去笑嘻嘻地问:“你在等我吗?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想查的东西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张瀚阳撇嘴,“你吃饭了吗?我想请你上外头吃大餐,有没有兴趣?”
“我跟言心吃过了,”沈忆彤如实回答,“实在吃不下了。要不去我家喝点茶吧?”
张瀚阳抬头望了望斑驳的大楼,皱着眉头道:“我不喜欢喝茶,还是去外面喝咖啡吧。走,上车。”
去咖啡厅的路上,张瀚阳专心开车,沈忆彤却小鹿乱撞,思绪飞扬。自从她搬离江言心家,还是第一次坐张瀚阳的车呢,简直紧张到爆炸!
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厅里,服务员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了上来。张瀚阳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你刚下班吗?安言的业务都停摆了,你还去上班,忙什么呢?”
“有几个小订单没处理完,”沈忆彤脱口而出,“公司开不下去了,但接手的订单不管再小,也得有始有终……”
她突然意识到话里透露了不该透露的信息,乖乖闭了嘴。
“你不用紧张,”张瀚阳安慰她,“你不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安言要破产了吗?既然我要对付安言,怎么可能连它的状况都不清楚呢?江言心舍得让公司关门,那就关门好了。”
“张瀚阳,好端端的一家公司被你搞垮了,”沈忆彤有些生气,“你就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吗?什么叫江言心舍得让公司破产?她有的选择吗?公司想往下走就得烧钱,她根本就没钱!”
“江言心没钱,可许安荣有的是,”张瀚阳驳斥沈忆彤,“只要江言心愿意让公司熬下去,许安荣会不管吗?”
“你想让许安荣往安言投入大笔资金跟你打价格战?”沈忆彤冷笑,“张瀚阳,你已经赢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也是学经济的,打价格战就像两个国家打贸易战,不可能有赢家的知道吗?言心就是不希望看到你们两败俱伤才放弃安言的,知道安言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几乎是她的全部希望,现在都没了!”
“她也是我全部的希望,也没了,”张瀚阳特伤感,“算了,不说了,我今天找你是想再最后问你,愿不愿意来我的公司工作?”
“之前我回答过这个问题,”沈忆彤脱口而出,“现在我的答案还是一样。”
“沈忆彤,你别傻了,”许安荣故意刺激她,“你还是想想清楚,你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是原则问题,”沈忆彤摇头,“不是一道选择题。只要我去你的公司工作,对言心就是一种背叛,我不能这么做!我可以去任何公司,哪怕闲赋在家,都不能成为你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