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明公主面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几日不见，这周司月可是比从前越发刁钻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司月啊，洛家四小姐可曾得罪过你？”
“不曾。”周司月一脸坦然。
“既不曾得罪过你，你又为何让红绡和绿翘换了她的药呢！”玉明公主更加不解了。
她原还以为洛倾梦是在寿宴上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姑奶奶而不自知呢！
“不为什么，”周司月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红绡和绿翘，倒也没有否认，只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不过就是看她不顺眼，想教训教训她罢了。怎么，皇姑姑，难道月儿在这宫中连惩罚一个民女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司月。”玉明公主拧了拧眉。
一个洛倾城已经足够让她头大的了，如今又加上一个周司月，她只觉得自己要气昏过去了。
“洛四小姐不是民女。”玉明公主强调道。
堂堂宰相府的嫡小姐，定北候府的外孙女，这样的身份，放眼整个大周朝只怕也找不出第三个来，周司月又怎能把人家当成普通的民女呢！
“那又如何？”周司月却是一脸不屑，“她便是再尊贵，还能尊贵得过父皇去？不过就是个奴才罢了，月儿便是真的杀了她，谁又能说些什么？怎么，皇姑姑莫不是要为了一个贱婢来向月儿兴师问罪么？”
“这……”玉明公主牵强地牵了牵嘴角，“怎会？本宫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罢了。”
这周司月她是真的得罪不起啊！
“不过月儿，本宫不日就要嫁进洛府了，说起来，洛四小姐也要唤本宫一声娘亲呢，您看……”玉明公主赔笑道，“是不是能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就别和四小姐计较了？”
“皇姑姑，”周司月抬了抬眼皮子，冷冷地睨了玉明公主一眼，“堂堂一国公主，金枝玉叶，就真的要上杆子去给别人当继室么？难道皇姑姑就不怕丢了我们皇家的脸？不过既然皇姑姑喜欢，月儿这个做小辈的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皇姑姑，你将来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又何必费心费力地帮别人养孩子呢？依月儿看，你还不如向父皇求一道旨，直接将洛家的孩子全部赐死呢！如此，也省得这些贱民将来和我的表弟表妹抢财产呢！”
玉明公主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她若能生，又何必和洛倾城在这里扯皮啊！
更何况，那洛倾城和洛倾梦是说杀就杀的么？
若她真的让圣上杀了这两人，那定北候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啊！
“城儿，她和你开玩笑的，”眼见着洛倾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玉明公主赶忙开口道，“月儿她就是这个性子，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谁说我是在开玩笑？”周司月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她转过头，趾高气昂地看了洛倾城一眼，“洛家世代忠良，洛大小姐总该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