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清楚知道,你不肯原谅他,也不愿意见到他,所以他只想要成为你的保镖,哪怕只是守在你身边,每天偷偷的看你一眼,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之前他认不出你,还让你遭受这么多痛苦的事情,我心里,其实也是怨恨的。”
“可是后面看到他为了你承受那些痛苦之后,我的心情也是非常复杂的,暖心,他真的是爱你,很爱很爱你。”
“那么,你告诉我,席南慕如何了?”
我掐着手心,隐忍着快要奔涌出来的泪水,讷讷的看着叶晚发红的双眼问道。
“为了救我们,死了。”
叶晚伸出手,摸着我的眼睛,淡淡道。
死了……席南慕死了?
多少次,我都在心里埋怨席南慕,忍不住会诅咒席南慕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我就不会这么伤心和难过了。
可是,现在叶晚这么直接的告诉我,席南慕真的死了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怎么会死了呢?怎么可能……会死?
席南慕还没有求我原谅他,我还没有原谅他,他怎么敢死?怎么敢?
“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告诉我,他的情况究竟多么危险。”
我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固执的看着叶晚,根本就不相信叶晚说的话。
席南慕那种人,不可能会死,绝对不可能。
叶晚的泪水滚落下来,荡漾了叶晚一张脸。
她扑到我身上,紧紧抱住我的身体,低哑道:“暖心,想要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为什么要哭?妈,你告诉我,席南慕没有死,对不对?”我一把抓住叶晚的手腕,看着叶晚,哽咽道。
一定是我还在做梦,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席南慕怎么可能会死?绝对不可能,这一切都是梦。
叶晚见我这个样子,捂着嘴巴,不肯在说话了。
“我要去找席南慕,我一定要去找他。”
我推开叶晚的身体,就要从床上下来,却被叶晚一把按住了身体,她看着我,目光悲伤又痛苦道:“这是真的,他死了。”
我就像是被一道雷,突然劈中,我没有办法动一下,只能看着叶晚悲伤欲绝的脸,一动不动,甚至……忘记了呼吸。
死了,真的死了?
席南慕,真的死了吗?
我闭上眼睛,再次昏倒在床上。
席南慕的死亡,对我的打击很大,叶晚让人一直在悬崖下面打捞席南慕的尸体,却没有任何结果。
当时那个悬崖比较深,席南慕掉下去,只怕尸骨无存,叶晚和宫婉儿都让我放弃,不要再想了。
或许,这就是席南慕最后的归宿。
宋彦呈受伤被宋渊的人带走了,宋渊过来告诉我,宋彦呈以后不会在出手伤害叶晚了。
我有些怔讼的看着宋渊突然成熟不少的脸,讷讷道:“他真的肯放弃了?”
说真的,这一次的事情,我们不算是赢了,毕竟就算是我和叶晚成功的回来了,要是宋彦呈还是不肯放弃,我们还不是宋彦呈的对手,可是,宋渊现在却和我说,宋彦呈打算放弃了。
“他死了。”
宋渊淡淡道。
我惊愕的不行,傻傻的看着宋渊。
宋彦呈死了?
不可能啊?怎么会突然死掉了?
“被席南慕重创后,被我带回去,后面身体一直都不好,然后就死了,他死的时候,一直很想要见叶晚,但是叶晚没有见他,最终,他带着遗憾离开了。”
那个强大偏执的男人,竟然就这个样子死掉,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我看向宋渊的时候,宋渊也看向我。
他的眉宇间,少了以前的浮躁,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温润好看。
他伸出手,轻柔的摸着我的眼帘道:“慕暖心,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我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我抽了抽嘴角,看着宋渊异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觉得……我们两个合适吗?宋渊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我们两个人,不合适。”
他年纪比我小,而且,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还在想着席南慕。”
宋渊听我这么说,表情异常不满起来。
席南慕的名字,对我来说,就像是禁忌一样,叶晚和宫婉儿都不会轻易在我的面前提起席南慕,现在听到宋渊提起席南慕,我的心口处,莫名的泛着些许疼痛的感觉。
“你果然还是喜欢席南慕的,慕暖心,席南慕可以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你可以喜欢上我吗?”
“父亲离开的时候,已经将整个宋家交给我了,现在我是宋家的当家家主,你是葛家的家主,我们两个人,很适合在一起,不是吗?”
宋渊说着,情绪异常激动,不受控制的就要去抓我的手,我看着宋渊的动作,眼角狠狠抽了抽,随后摇头道:“宋渊,我们两个人不合适。”
“为什么?”
宋渊的眼睛倏然一冷,他这幅样子,和宋彦呈还真的是挺像的。
看着他横眉竖眼的样子,我头疼道:“感情这种事情,讲究的是缘分,还有就是双方自愿,你喜欢我什么?”
“我不知道。”
宋渊蠕动了一下嘴唇厚,撇着头道。
“那就是了,你对我,不过就是新鲜感罢了,你觉得我这种女人很有趣,是因为在之前,你没有遇到过像是我这种会拒绝你的女人,你出身豪门家族,看多的就是那些女人的阿谀奉承,突然出现一个对你不屑一顾的女人,你的心里就会升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感,这种征服感,不是爱情,一旦你得到我之后,就会将我弃之如敝屣。”
我淡淡的对着宋渊分析,宋渊那张脸,却突然变得格外难看。
他目光猩红的盯着我的脸,看了我良久后,阴森森道:“你就是这个样子想我的?是不是?”
面对着宋渊的质问,我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惆怅的看着宋渊,没说话。
他讥诮的扯了扯唇,愤然离开我的病房。
“宋总这是怎么了?”
宋渊刚离开,宫婉儿便拎着一壶粥过来看我,她刚才在门口大约是撞到宋渊了,才过来问我。
“没什么,小孩子罢了。”
我躺在床上,有些懒散道。
我在医院养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我都没有离开医院,我就像是在逃避之前发生的事情,逃避席南慕死亡的现实。
“宋渊好像是对你很有意思,你……对宋渊,有没有那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