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顾芷溪突然跳起来,抱住其中一个男人:“哥哥,你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我嫁给你好不好?她每天晚上都来找我,要我偿命,我好怕啊……“
男人惊慌不己的扯开她,顾芷溪又奔向另一个男人:“哥哥,你抱抱我,她就在我身后,你快抱抱我啊!”
屡次三番,男人们眼里闪过厌恶,纷纷放下酒杯离开了。
佣人一头热汗的拿着面具跑回来,看到顾芷溪洋洋得意的把桌布从头上摘下来。
大小姐一向不按章出牌,佣人己经习惯,默默的走过去把面具递给她。
顾芷溪摇头:“不用了,解决了。”今晚不会有任何的男人对她感兴趣了,也许,往后都不会有了……
吹了声口哨,正要离开,突然瞄见阳台露台的角落里还会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她,背影宽阔,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漫不经心的品着。
竟然还漏了一个,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统统解决掉就完事了。
顾芷溪把桌布往头上一披,装疯卖傻的走过去:“哥哥,好哥哥,你快看看我啊,我一个寂寞死了,你快来抱抱我吧。”
她摇摇晃晃走过去,布纱下的脸忍着笑,娇嫩和手指搭上对方的肩……
男人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停,红酒在灯光下荡出一圈圈潋滟的红光。
女人微凉的发丝擦上他脖颈最柔嫩的皮肤,伴着一道幽香,细嫩的手臂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肩膀,软软的气息游过来:“哥哥~我好怕啊,她要杀我,她要杀我,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男人隐在暗处的唇角悄无声息的扬起,轻轻将手里的酒杯放下。
顾芷溪有些纳闷,这男人怎么不按章出牌,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傻了吧?
正要起身,手腕烙上滚烫的温度,一个天旋地转,待她回神,她正稳稳当当的坐在男人的腿上,男人的大腿结实有力,硌得她发疼,她轻嘶一声,就要挣扎。
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个疯子,只得继续做戏:“哥哥,你帮我把她杀掉好不好?我们一起把她杀了?你看啊,她就在你身后,掐着你的脖……”
后面的话归于无声……
顾芷溪一双眼眸瞪大,看着头顶的俊脸。
这是一张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脸,眸子黑而深,好似把所有的光茫都吸进去,鼻子又挺又直,显得眼窝极深,剑眉浓而黑,连嘴唇的形状都美好的无可挑剔……
她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视线不由的往下,坚毅的下颌,突显的喉节,下颌淡青色的胡茬……所有的一切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性感。
男人手上的温度从她的手腕上一直传来,烫得她无所适从……
排除这男人的美色……她怎么觉得这男人眼熟的不行?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呢?
花流景眸子半垂,也在打量着怀里的小东西。
她少有这样乖巧的时候,虽说蒙着破纱巾,那皎美的脸还是看得一清楚,连她征仲的神情都无处可逃。
之前的两次要么在黑暗里,要么离的远,这么近距离还是第一次,原来小狐狸长了张令男人血脉喷张的脸。
他不知为何感觉愉悦,像是原本想讨个桃子,一打开竟然是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令人无比满足。
他执起她娇嫩的小手,送到唇间轻轻一吻,目光如烙铁看得人混身发热:“这么美的手怎么能沾血?在下自然愿意代劳。”
顾芷溪迅速回神,恼羞成怒的抽回神,却推不开男人的怀抱,羞愤不己:“你是谁?”
“我是……”余光瞄到一楼那颗行走的‘桃花树’,他莞尔一笑,压低了声线,嘶哑,低沉,“方宇最,方少爷的保镖。”
顾芷溪猛的一僵,瞳孔放大,这个声音……
花流景意味深长,耐心的等着她的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
“臭流氓……死变态!原来是你!”她指着他,不可思议。
怪不得她看他眼熟,原来他就是宾馆的那个死变态!他竟然还敢到顾家来,方宇阳?方宇阳又是谁?她不管,他们一个,不两个都得都给她去死!
男人的手还烙在她的腰上,她早就见识过男人的力量,此时只有求助佣人,佣人却好似没看到她的求助,一副恭敬的神态,躲在一边。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这里是哪里吗?!”在宾馆她不能奈他,这里可是顾家,是她的地盘,谅他也没那么大胆!
花流景闻声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顾小姐疯病发作,我帮忙制止,顾老爷谢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我?”
顾芷溪一征,又是一僵:“你,你都看到了?!”这男人,竟然全程偷窥她!
想起顾青云就在楼下,为免声张,她只能咬住牙关:“你先把我放开,只要你不说出去,要多少钱直说!或者你不要钱,有什么要求?”
又是钱,这女人好像遇到什么问题都会用钱来解决,他突然起了逗弄的心。
“任何条件?”花流景轻轻咬着这几个字,那笑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死变态,你又在想什么?”顾芷溪混身寒毛乍起,警觉道,“你敢提什么变态的要求,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浸了猪笼沉到湖里!”
好一只嚣张的小狐狸,连求人都求得这么张牙舞爪。
可他偏喜欢看她被揉捏的无可奈何,欲泫欲泣,暴跳如雷的样子,说他恶趣味也好,说他无聊也罢,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只未驯服的小东西,他的确有些心痒。
“即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男人说罢,双手一送将她稳稳的放到地上,随即站起身。
顾芷溪惊讶的发现这男人比那晚上看上去还要高,足有一米八七左右,她一六七的身高在他面前都显得无比娇小,只能仰头看他:“等等,你要去哪?”
花流景一弹袖口微不可见的灰尘,露齿一笑,这一笑,冰封的眉,薄凉的面都化开,犹如三月春景,美不胜收,她微一失神,听他道:“自然是去告知顾老爷顾小姐的病情。”
“不许去!”她想也想上就挽住他的手肘。
让顾青云知道她还能活?怕是这一个月她都要住在那个黑不见五指的密室里了,她急不可奈道:“二十万!现金!”
“顾小姐,有病就要医……”
“四十万!”她这个月的零用钱还有一百多万,她省一省,再卖辆车子也就够了。
花流景只淡笑不语。
“大叔,你想清楚,你做个保镖一个月才有几个钱?四十万够你做一年了,小心这四十万也打了水漂,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要得寸进尺!”她咬牙切齿,一双眼亮的惊人。
花流景不由的抬手,微凉的指间擦过她的嫩滑的脸蛋,她猛的退了一步,张嘴要咬,他及时的抽回,眸子眯了眯,闲适的笑了:“顾小姐不了解男人,男人,都是越老,心就越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