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景听着那远离的脚步声,唇角泄出一抹冷笑,正要往浴室走去。
桌上的电话突然又响起,他看了眼号码,并不认识,正想按断,突然想起什么,修长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好一会,电话那端都没有声音,只有呼呼的风声。
他也没有开口,就这样静静的举着手机。
大概有一分钟的通话时间,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幽暗的眸微微闪动了一下,看着那号码微微的发征。
好一会,门外又响起敲门声,他回神,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提步走过去。
佣人己然换上一张灿烂的笑脸,又是道歉,又是解释,不过是说拿错了衣服,他并不揭穿,接过衣服,正要关门,佣人马上见缝插针。
“花先生,老爷托我问您,晚上的舞会,您会参加吗?”
花流景看着佣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着急,果然那佣人眼光微闪,讪讪的补充了句:“吾安,吾小姐也会去。”
“好的,回你家老爷,就说我会过去。”
他又让佣人把客厅打扫一下,便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伸手扶上门把,却是没扭开,他将耳朵贴上房门,低声唤了一句:“小溪,开门。”
门里,有哗哗的水声传来,却没有人应他,他又动了动把手,静了静,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佣人刚拿了打扫的工具出来,就见花流景从房间里走了来。
“花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浴室有没有备用的钥匙?”
“浴室?”佣人摇头,“没有的。”浴室哪来的钥匙啊。
花流景面色发沉,猛的又转回身,佣人好奇的跟上去,借着打扫的机会想探个八卦来听听,一走进去,她就看到花流景脚步不停,直奔着浴室走去。
她猜可能是顾芷溪那个女人和他在闹脾气,关在里面不肯出来。
这倒也不稀奇,就那女人的脾气,早晚有一天会把男人作走的,更别说是花流景了,她一会一定要把这个事转告给二小姐,让她高兴高兴。
她竖着耳朵,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
花流景站在门口,试着唤了一声小溪,得不到回应后,他微微后退,然后一脚将那那浴室的门踢开了。
佣人也是吓的一征。
花流景踢开了门后,便径直的走了进去,转手将门关上,里面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再也听不到什么的佣人匆匆打扫完,就忙着去给顾芷柔传话去了。
……
此时,浴室内。
花流景面色复杂的看着卧躺在浴缸里的女人。
她连衣服都没有脱,半张小脸浸在水里,双眼紧闭,显然是睡着了,热水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身上流下来,冲刷过白皙的皮肤,蒸的一条皓白的藕臂泛出粉嫩的颜色。
他此时己经不知该说她心大好,还是幸庆她没淹死。
眼看着女人的身子就要滑进浴缸里,他上前一把将她捞起,刚换好的衣服又湿了。
他唇角不由的抽动,只得匆匆把女人抱起来,走出了浴室。
把女人扔到毛毯上,他转身,解开衬衫的扣子,正解开最后一颗,身后咚的一声。
他回头一看。
顾芷溪正七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他眼皮一跳,很不想承认他之前竟然对这个女人有兴趣……
女人似乎摔的不轻,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子更不加不好用,就着这个姿势拢过毛毯,就打算睡过去。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脚走过去。
蹲在她面前,拍拍她发热的小脸:“起来,把衣服换了。”
她哼唧了一声,不知听没听到,闭着眼睛开始指挥:“睡觉时不,不要打扰我!说了几百遍……一个个,不长记性……烦死了……”
花流景面无表情,毫不费力的将女人从地上捞起来,扔到床上。
女人被床弹起,又摔回去,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又睡了过去。
她一旦安静乖巧下来,就显得很惹人爱。
他解开衬衫,擦干了身子走过去,撑肘躺在她身侧,轻轻拨开她半湿的流海。
女孩的皮肤白的透亮,毛孔细的几乎看不见,阳光下,那些毛茸茸的胎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秀气的眉眼,明明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偏一醒来,就嚣张的不行。
他的手指在上面流连了一会,突然想起要帮她把衣服换了,正要起身,女人的小手像蛇一样缠上来。
“别走……”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带着祈求,很苦恼的样子。
“你就打算这么湿漉漉的睡着?”
她嘴里喃喃自语,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他侧耳,听她在叫什么:“大宝……”
女人身上湿的几乎还滴着水,床单都被弄湿了,他从唇角拿掉几缕她的长发,那感觉实在不怎么样,他有意想抽回胳膊,但女人马上又抱上来,简直像个无尾熊,亦步亦趋。
他被挤到床边,再往后就要掉下去,女人还在拼命的往他怀里拱,那唇轻轻掀着,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意:“求你……”
最终,他还是把手让给了她,尽管她湿的像只落汤鸡。
花流景险少这么温柔过,跟过他的女人都知道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会是个大度的情人,却不是个合格的情人,他很少把时间花在女人身上,也不屑于用温柔的去哄人,一旦他觉得这女人让人烦了,便代表着这段感情终止了。
他很大方,所以女人离了他更加不舍的是他的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感情这种东西,在他这是己经被抛弃的东西。
女人窝在他怀里,湿漉漉,软乎乎,他侧眸,见她的唇角露出一抹安心的弧度。
也罢,片时他想。
顾大小姐总归与别的女人不一样,他的花样和手段也要变一变。
他转身,长臂一捞,彻底将女人搂进自己的怀里,随即便闭上眼睛。
……
楼下,休息室。
“你再说一遍。”顾芷柔看着那佣人,眼里的笑意慢慢上涌,“你说花流景根本不在乎她?”
“是啊,那浴室的门多少玻璃,这伤了碰了毁了容都是有可能的,花少要是真的把那女人放在心上,怎会想不到这一点?我看他踢的可痛快了,二小姐,你也不用动气,那花少那样的人物,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也就是图个新鲜罢了,还能真的娶了她?”
顾芷柔扬唇,剥开一块糖塞到嘴里:“你在顾家也不少年了吧,资历也够深了,明天你就来我房里吧。”
佣人一征,喜不自胜,忙谢道:“谢谢二小姐!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让您失望。”
等佣人下去,才有人上前:“二小姐,您房里不是己经有李妈了吗?”
顾芷柔瞥了那人一眼,哼笑了声:“那老东西笨手笨脚的,砸了我多少东西,我大人有大量才没和她计较,你也不懂事?”
那人吓的一征,心思一转,才道:“那,我就把李妈调去马厩吧,让她去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