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原以为剧本里面写的故事跟现实中她跟薄言琛的故事或多或少会有些出入,而且会有一些美化,这些编剧肯定不会想要得罪薄言琛,也不可能把那些让人看起来就很难过的故事全都真真实实的写出来。
可是她看了几页却发现这个剧本里面的故事几乎跟她和薄言琛所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出入,只是简略罢了。
尤其是最开始嫁给薄言琛的那几年里面,对于苏曼宁的篇幅并不少,而且苏曼宁跟薄言琛在一起的种种也全都写了出来。
陆清欢有些吃惊,也有一些眼睛发酸。
她眼眶有点红的,看向站在旁边已经被疾病折磨成如今这副样子的薄言琛:“当初你跟苏曼宁实在是般配至极,所有人都觉得你跟她才是真爱。”
虽然后来薄言琛已经跟陆清欢解释了很多次,他心里从始至终只有陆清欢,从年少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没有变过。
可是陆清欢又怎么能真正的相信呢?当初的那些不全都历历在目吗?
薄言琛轻轻地叹了口气,终于温柔的笑了,他不想等自己走了之后,让陆清欢继续烦忧这件事,他现在必须要说清楚。
所以他慢慢的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搭在陆清欢的双肩上,眼神异常认真的直视着陆清欢:
“如果我说我当初跟苏曼宁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想让你生气,想让你吃醋,想让你跑来跟我闹,跟我撒娇你会信吗?”
现在苏曼宁的那张脸在薄言琛的脑海中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虽然他在那个时候确实有些喜欢苏曼宁的,可事后他才发现,那不过只是为了引起陆清欢注意而使的小手段罢了,后来的云杉更是如此。
陆清欢愣了一下,没想到薄言琛竟然开诚布公的跟他谈苏曼宁的事情,这些年以来,薄言琛一直在逃避着关于苏曼宁的话题。
“那个时候如果你是真的发现自己喜欢我了的话,为什么不跟我好好在一起呢?非要让我那么生气那么难过,每天晚上都一个人在床边哭。”
陆清欢这番话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薄言琛耍自己的小脾气。
周围的人看到这里全都保持了缄默,默不作声。
“可是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心里还装着别人。”
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那个时候的记忆在薄言琛的脑海中依旧清晰,他依旧能回想起小时候的许多事情,能回想起第1次见到陆清欢的时候她笑得多开心,还能回想起陆清欢刚刚考上大学那个时候的青春飞扬。
可是陆清欢和另一个人的事情在他这里永远过不了这个坎。
“你明明知道……”
虽然过去的一些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但陆清欢能坚信自己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薄言琛一个人,所以她想开口,但却轻轻的被薄言琛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
“我懂,我什么都懂,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懂了,所以我一直觉得有愧于你。”
薄言琛从来不屑于掩饰自己的一切,但是对于这段感情他却腹黑太多了,明明只需要问出口就能解决的,可是非要拖拖拉拉那么多年,把两个人的热情都快耗尽了。
继续看着手里的剧本,陆清欢却突然觉得这个剧本里面的重量实在是沉甸甸的,每一次每一句都好像有一千斤。
看了差不多的剧本,他们两个开始兑现都是一些很日常很生活的片段,这些或大或小的细节拼凑出了很多很多年前陆清欢跟薄言琛的故事。
今天一大早小舟舟就去看了看那个病人的状况,病人昨天在手术台上被他们从死神的手里拉回来了,想不到今天竟然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了,毕竟昨天晚上病人已经陷入了重度的昏迷,现在能说话简直就是一个奇迹科室里面没有工作,要做的医生和护士全都围着这个病人。
三言两语的探讨着昨天晚上小舟舟所做的那一举动。
“我们现在已经把昨天你掺在一起的那两种药拿去化验了,虽然化验结果是什么还没出来,但是我总感觉这是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
一位老专家看着还没到自己腰的这个小孩,由衷的赞叹着。
但是小舟舟却半点也不敢懈怠,他跟面前的人道过别之后直接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褂子,换上了自己的小西装一路紧赶慢赶的来到公司。
公司里的事情本来他昨天就想处理了的,可惜昨天那个电话太突然了,而且昨天晚上又忙碌了那么久,以至于事情拖到了现在。
经过昨天一个下午的折腾,这帮人被困在了公司整整一宿,虽然公司里也有可以睡的床,但是肯定比不上自己家舒服,再加上还不知道小舟舟要对他们怎么样呢,所以个个无精打采,看起来就像是连续熬了几宿没睡似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周董这里,助理看到周就能过来了之后,把昨天陆清欢做的事,还有陆清欢走了之后,他拍的视频全都给了小舟舟。
小舟舟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些视频心中早有预料似的招了招手:
“贪污的钱必须一分不少的给我补回来,另外不太重要的就全都辞退了吧,另外招新人新人的话还能多做些工作,还能少要点工资,我何必留这些蛀虫,至于那些老董事,容我慢慢调查调查,还有什么能够一起带出来的东西,直接把他们连根拔了。”
现在小舟舟并不着急处理那些董事,那些人都是在这商场混迹了大半辈子的,身后指不定有点什么肮脏的勾当,他这次一并全都给揪出来,保证让他们今后翻不了身。
就在这个时候,周董似乎知道了什么,连忙跑到了小舟舟办公室的外面疯狂敲门: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绝情啊?昨天陆小姐可是答应我了,说只要我把那些人全都咬出来,就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周董的声音非常小,带着乞求,似乎是昨天晚上煎熬了一宿,把他的锐气全都煎熬没了。
“这样啊,那你进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