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的陆清欢重新走了出来,虽然她身上仍然带着钢笔水的味道,但是已经不是那么严重了,而且刚才那件事也没有太影响她的状态,慕誉子担忧的看了看她之后,更加担忧的看向了那位小萝莉。
萝莉不愧是萝莉,自以为自己可以主宰世界,但是今天却在这里遇到了屏障,所以将所有的错全都怪罪到了身边的这些让她不爽的人身上。
她换好了衣服出来之后,整张脸已经一点开心的颜色都没有了,一张脸已经黑成了一块炭,但是拍戏还是要继续的,这里所有人都是要吃饭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小萝莉这样的人,大家心照不宣的都闭了嘴,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再说下去的话,到时候可能真的会生气。
但是小萝莉并不知道,这场戏重新开始的时候,两人的配合仍然不够,陆清欢虽然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影响,但是小萝莉显然被影响的不浅。
她先是忘记了台词,这已经是一个寻常的问题了,慕誉子本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下一秒之后她又想了起来,可是虽然想起了台词,但是动作语言和神态没有一处是到位的,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在拍戏,反而像是一个普通的人在生气。
终于,在第2次没有拍摄成功之后,慕誉子无奈的喊了一声停。
整个剧组中场休息。
“什么跟什么嘛,我父亲说这不是很好拍的,可是你们每个人都是这样,先是昨天收了我4万块钱,就因为我在那个地方休息了一会儿,今天又这样对我,我都说了,只是我的一个失误罢了,为什么就要揪着不放呢?”
小萝莉颓废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旁边的助理贴心的帮她整理衣服,可她却摆了摆手将这人推开,一副全世界都欠她钱的样子。
慕誉子在心里忍耐了一分,又忍耐了一分,可是终究还是没忍住:“你自己也不看看你做的事情,第1天来这里台词记不住也就算了,没什么演技也就算了,因为你父亲是编剧,所以我们都能忍了,可是今天这件事又怎么说?”
慕誉子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些被换下来已经不能用沾染了钢笔水的衣服,然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自己的事情做不好也就算了,还要去跟那些人吵,你吵得过他们吗?而且别人议论你肯定是有议论的原因的,不思己过反而还要继续埋怨身边的人,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小萝莉从小被娇惯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说过,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找什么语句来反驳。
绝对不是因为她害怕眼前这个导演。
“今天下午再尝试一次,如果你还是拍摄不到位的话,我就真的要换人了。”慕誉子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她不知道自己再忍下去会憋出什么病来,像这样的演员她还是第1次见,没有资历没有经验,也没有任何天赋也就算了,还整天在这里挑事,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
“都冷静冷静吧,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好好处理。”
陆清欢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剧组的气氛一下子僵持到了冰点,所以她只能淡淡的说话,缓和气氛。
“怎么哪里都有你?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那些人绝对不可能把我说的这么惨?”
小萝莉现在就是一个疯子,见人就怼。
“什么?”
因为陆清欢比自己优秀太多,所以小萝莉直接就把陆清欢当成了最应该怪罪的那个人,但陆清欢自己并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无缘无故受到这样的伤害,很是冤枉。
而且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
“难道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你耳朵已经听不清了吗?”
小萝莉再一次出言不逊,这次薄言琛直接走上前,小萝莉只感觉自己耳边似乎刮过了一阵风,随后一道正中的巴掌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清晰的5个手指的印记印在了上面。
只不过打她的人并不是薄言琛,而是薄言琛的助理。
薄言琛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你凭什么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萝莉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这或许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扇巴掌,她的半张脸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看起来刚才薄言琛的助理算是用了点力气的。
她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打她的人,伸出手想要还击,可她的动作实在是太过迟缓,在她手掌马上要落到助理的脸上的那一刻,助理的一只手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臂,重重地将她的小手臂给甩了回去。
小萝莉因为突然被这么一甩,身形一个趔趄,差一点倒在地上。
“我们家总裁不允许任何人对夫人出言不逊,请你以后说话之前三思,不然今后可能还会有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小助理在这个时候退回了薄言琛的身边,顺道迎来了薄言琛一个赞许的眼神。
像薄言琛这样的名人,走到任何地方都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她,当然不方便教育教育这个小女孩,但她的助理不一样。
她的助理本人也深谙这一点。
“发生什么事啦?”想着自己的女儿在剧组的日子不会那么轻松,编剧左想右想,最终还是决定来剧组看一看,刚来到这里就看到自家的女儿被人清晰的印了5个手指印。
“您就是编剧先生对吧?”薄言琛冷冷的看着眼前走来的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只觉得一阵作呕,光是看着这个人就已经很恶心了。
“爹地,刚才那个人打我!”编剧先生的眼光看向了站在薄言琛身边的助理,随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反正这个人他是惹不起的,可是小萝莉在家中被他捧在手,心里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今天看小萝莉被欺负,他心中又咽不下这口气,可也无奈,只得将目光转向了旁边无辜的慕誉子:“这件事是我家女儿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