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恭喜了,不过不知道的是你们家陆小姐得了什么病才去医院的呀?”
她才不会相信陆清欢生病跟她有关,她这次又没有刻意陷害陆清欢,怎么那么脆弱的直接就进了医院呢?
“你现在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昨天下午故意来挑衅的话,我们家小清子能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直接发烧住院吗?我告诉你,今后你可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你,替我们家小清子报仇!”
顾欣橙向来不喜欢惯着任何人,她说话就是口直口快,任何伤害她心里认为重要的人,都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你这话说的,我好害怕呀,我今天只是过来探查一下你们家小清子的情况,既然她不在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去医院看望她。”
苏曼宁讪笑,像顾欣橙这种小角色,她还不屑于搭理,今天她过来只是想看看陆清欢究竟有没有把那些事情透露给薄言琛,既然是这样的话,她就改日再来探查,不过凭她的自信,陆清欢是绝对不可能说出那些话的。
亲眼看着苏曼宁离去,顾欣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将这些日常用品全都带到了医院。
浓重的消毒水味传来,顾欣橙一刻都不敢耽搁的走到病房门口,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陆清欢已经开始吸氧,情况似乎比刚才更差了一些。
“你过来了。”
本来好好的躺在床上吸氧,跟薄言琛相对而视却一言不发的陆清欢,在看到顾欣橙过来的那一刻,直接抬手摘掉了自己的氧气罩,勉强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还是赶紧把你的氧气罩戴上吧,你现在发烧那么严重,万一出点什么意外还怪到我头上了。”
顾欣橙心里还在担心,但陆清欢说话不是那么困难之后,将这些日常用品放进来了之后,看着陆清欢跟薄言琛两人的样子,她无言的退了出去。
“医生说你现在应该可以吃东西了,如果有点饿了的话,先吃个橘子吧。”
薄言琛倒也不生气,他从昨天傍晚时分一直陪床到现在,虽然有些乏,但看到陆清欢的神色比之前还要健康一些,他心里就轻快一些。
而他手上的这个橘子已经不知道是剥了第几个了,以往能看到薄言琛这么殷勤的照顾自己,陆清欢巴不得将所有市面上的橘子全都吃光,可现在她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不是因为肚子不饿,而是因为给她递橘子的是薄言琛。
她到现在都无法开口询问苏曼宁的怀孕,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薄言琛会不会在这段时间就会跟她提出离婚?不然等到苏曼宁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她们就没有办法举行婚礼了。
可是她始终不敢开口询问,她害怕问出来了,她们之间这种唯一的维系的美好就被打破了,虽然现在她们之间的关系全都靠着薄言琛在支撑,但贪恋这种最后的温暖的陆清欢,只想着再多看薄言琛两眼。
“就算再生气,也别跟身体过不去。”
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了一份清粥,薄言琛打开这份清粥,缓缓的将陆清欢病床上的小餐桌拉了起来,在上面铺了张餐纸,又将周缓缓的打开,顺便又放上来了几盘小菜。
随后贴心的将手臂伸到了陆清欢的肩膀外侧,慢慢的将她的床往上摇,最终让陆清欢保持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才缓慢的取下了她脸上戴着的氧气罩。
一直在窗外静静的看着病房里面的情况的顾欣橙,终于放下心来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但是被这样小心翼翼的扶起来的陆清欢,并没有开口,也没有吃东西,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餐饭,本来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这些东西摆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却不想吃。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薄言琛已经不止一次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每次当薄言琛这么问的时候,陆清欢就想把一切的不快全都倾诉出来,仿佛薄言琛就是她的唯一一般。
可是对于薄言琛来说,她到底算什么呢?算是一个明媒正娶的摆设,一个瓷娃娃还是什么?
陆清欢不敢这样在心里妄下定论,可是看薄言琛这样的种种表现,她没有办法不往这边猜测。
“没什么。”
就算真的有什么陆清欢,也不想再开口继续说了,她只觉得浑身非常疲惫,就算身上的烧已经退了不少,可仍然觉得非常疲惫。
如果苏曼宁怀孕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她们很可能在这段时间就会离婚。
一想到这儿,陆清欢心中的危机感顿时拂面而来,她不敢想象薄言琛提出离婚的场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
可是现在这样的相处,已经让她足够崩溃,陆清欢红着一双眼看了看窗外,最终,狠下了心:
“离婚吧。”
“为什么?”
本来以为上一次陆清欢提出离婚,是因为高烧上头了,所以神志不清导致的。
虽然薄言琛心中有些介意,但终究还是能够释怀的,他没想过陆清欢竟然能再一次提出离婚。
“在你身边实在是太累了,我不想再受伤了。”
终究,终究的终究,她还是没有勇气问出那个问题。
她实在是太怂了。
“你遇到的那些危险,不会再出现第二次,我向你保证。”
突然之间有些动容的薄言琛别过脸去,企图想要调整好情绪,再面对陆清欢,却看到陆清欢已经将自己的氧气重新戴在了脸上,根本就没有看任何的方向,目光水平的望着前方,虽然声音无比平静,但眼泪却已经不自觉的夺眶而出,本来就已经红肿的眼睛更加红肿了一些。
“可是今后呢?”
今后……
今后就算薄言琛再如何保护她,小心的呵护着她,也不能够修复她们之间已经破裂的裂痕,因为破镜难重圆。
况且她们之间的这面镜子早就碎了。
“一定要这样吗?”
不觉的,薄言琛的脸上似乎露出了某种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