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怎么突然问这个，感觉怪怪的。”
凌墨言心里发毛，她是演员，没少看过剧本，按照剧本的一般套路，祁先生有事瞒着她，而且这事，恐怕还牵扯到了江大少。
祁言宸帮她了很多忙，她也开心有这么一个哥哥，可若是非要做个抉择，当然是选择江大少了。
她上了江夜卿的瘾，戒不掉了。
“小姐，你可不能做白眼狼，少爷对你这么好。”
小六吵嚷着，他们家少爷为了小姐可做了不少牺牲，只希望小姐能稍微回报少爷一点。
这下可让凌墨言为难了，这问题原本就只有一个答案。
祁言宸笑了，见她为难，便知结果，转了话题，让她吃饭。
正吃着，祁言宸突然脸色苍白，小六起了身迅速送他回房。
“祁先生，怎么了？”凌墨言好奇，跟着站了起来。
“小姐，你先吃，少爷衣服脏了，我带他换一件。”小六随口打着，进了祁言宸的卧室。
换衣服？
凌墨言自言自语，哪有人吃饭吃到一半要换衣服的？
……
进了卧室，小六拿了床头柜里的药瓶，倒了两粒，递给祁言宸。
祁言宸微微颤抖，脸庞惨白如纸，直接将药吞了下去。
“少爷，不能再拖了！跟小姐说吧。”小六压低声音，攥紧了拳头。
“小六，不许你在夏夏面前胡说！”祁言宸动怒，轮椅跟着他的身子颤动。
“可是少爷，不能再拖了，你……”
“出去！”祁言宸捶了轮椅扶手，大发雷霆。
小六委屈，红着眼睛出了房门。
凌墨言见小六哭了，着急跟了出去，望见小六坐在花坛边，跟着坐了过去。
“小六，怎么哭鼻子了。”她问，为了逗小六开心，特意做了鬼脸。
“小姐，少爷总是不听劝，怎么办？”小六哭成了泪人，她不愿意看着少爷受苦，可也手足无措，只能干着急。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凌墨言深有感触，江夜卿就是个这么不讲理的主儿。
小六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
“小六，你是不是喜欢祁先生？”她追问一句，看得出小六对祁言宸的感情特别深厚。
小六点点头，在凌墨言的逼问下，讲起了过往的故事。
小六是个孤儿，被人贩子抓了，靠在街头偷东西维生。
在她十六七那年，因为偷窃被殴打，是祁言宸救了她，给她了一个家。
从那个时候，小六就知道少爷有个妹妹，跟她年纪相仿。少爷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因为少爷失踪的妹妹，可她却对少爷动了心。
小六喜欢祁言宸，喜欢了十六年，可祁言宸只是拿她当妹妹。
“小六，放心，祁先生交给我。”凌墨言嬉笑，她喜欢小六，也喜欢祁先生，把他俩凑成一对，似乎不错。
“小姐，你不懂，少爷那样的人，我配不上。”小六低着头，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手背上。
少爷的身世背景，岂是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高攀的，带在少爷身旁，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她不敢再奢望什么，只是希望少爷可以自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