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卿,你凭什么打我,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江少筠暴躁,就是那么三拳,他已经鼻青脸肿了。
“长兄如父!”江夜卿脱口而出,猛地将三少丢在地上。
“你对我都做了什么!你切了我的手指,夺了我的股份……”江少筠气急败坏地喊着。
为什么又失败了,为什么他总是比江夜卿低一头,为什么江夜卿没有死!为什么!
“没有人欠你的!盲目,贪婪,嫉妒,愚蠢,自私……”江夜卿细数起来,他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让他清醒一点,让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江少筠似乎一句都没听到,抓起案台上的盘子,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江夜卿叹了口气,即便对不起父母,这个弟弟他也要送进监狱。
“大哥,谢谢你,让妈妈的牌位进了江的祠堂。”江少轩感激,妈妈已经被奶奶赶出江家,可落叶归根,终归是好事。
“小姑姑本就是江家人。”江夜卿抬头去望,他后悔过,如果一开始听听小姑姑的心事就好了。
兄弟俩在祠堂待了许久,前后离开了祠堂。
江夜卿回到家中,洗了澡,钻进被窝,躺在小猫身旁。
她想块磁铁,他一靠近,她就自动粘上来,脸蛋贴着他睡。
一如既往,江夜卿搂着她,相互依偎着,闭上了眼睛。
他养猫养出了经验,知道她怕冷,总是把心口最暖的那一块留给她。
她睡得正好,脸颊上痒痒的,拖长声音,撒娇地嗯了一声,翻身又钻进了被子。
“懒猫,吃早饭了。”江夜卿不厌其烦地叫她起床,为了让她养胃,他必须确保她一天三顿,准时准点。
人是醒了,而且爬了起来,揽上他的脖子,啾地吻了他的唇,又立刻缩回被窝,哼咛一句:“吃好了。”
江夜卿一怔,方才反应过来,懒猫把他当早餐了。
这丫头,花样真不少!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想让她清醒的办法也是不少,只是刚准备掀被子,她翻了身,抱着他的胳膊,呼呼地睡着。
他放弃了,跟着重新躺回床上,让她安稳地睡。
冬天都过去了,眼瞧着夏天都来了,这丫头怎么越来越贪睡了,坏毛病都是被他惯出来的。
她将近睡了两个小时,差不多是十点的时候,揉着惺忪的睡眼,醒了。
“阿卿,睡得好舒服。”她翻身,趴在他胸口,懒洋洋地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明天要早起。”他又嘱咐一遍,昨天似乎也说了一样的话。
她点头答应,反正第二天赖着不起就可以了。
“猫儿,准备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江夜卿轻拍她的背,琥珀色的眼瞳晕染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江夜卿亲自开车,路上买了鲜花,是白色的菊花,凌墨言大概猜的到,他准备去哪儿。
只是她这个不孝的女儿,现在才知道今天是妈妈的忌日。
去年,在她慢慢被江夜卿俘获时,妈妈已经去世了。
他没说,她不知。
等她知道,已经迟了大半年,她没有恨他,因为怕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