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折腾就是夜深，月亮娇羞，被吹来的云朵遮住了半边脸，洒进室内的光线柔化许多，不再是冷清的皓白。
床边一团凌乱，枕头衣服全掉在地板上。
凌墨言怎么睡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腰酸背痛，双腿无力，连胳膊都打着颤。
“江大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气鼓鼓，以前他有度，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可现在呢，完全是随心所欲了。
“那是什么样？”江夜卿侧躺着，脸颊被月光照亮，多了几分嫡仙之姿，手指勾起她的发丝，挠着她的脸蛋。
“每次不能超过半个小时。”她胡诌，极力想要让他学会什么叫自律。
“撒谎，我又没肾虚。”他慢悠悠地回答，凑近她的颈窝。
“可视范围不能留吻痕。”她极力反抗，上面那句是她胡说八道的，可这句可是他江大少亲口说得。
“哪儿都不许别人看。”他较真，埋头在她的颈间，又吮出一颗粉色的草莓。
什么破规矩，以前他就是太顺着她了，这些事情怎么可能答应。
“江大少，你太不讲理了，我特别难受，碰到被子也觉得疼。”凌墨言那个委屈，这个版本的江大少就是个登徒子，就会欺负人，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以前的他明明想得周全，就算是欺负她，也会听她的话，虽然没有无条件服从，但至少会听。
“这种事情有什么理可讲，我碰猫儿完全是合法的。”江夜卿淡然，顺手在她身下垫了柔软的被子，完全有理由把她的话都搪塞回去。
凌墨言只能哭唧唧了，吵着闹着，歪着头睡着了。
她睡了之后，江夜卿重新命人送了几床柔软的丝绸被，多铺了两层，整张床像是棉花，特别柔软顺滑。
她到底是皮肤嫩，碰两下都留红痕，像是娇滴滴的豌豆公主。
替她安置好，江夜卿钻进了书房，翻阅乔木送过来的财务报表，一直都凌晨四五点，才伸了个懒腰，回到卧室，躺在凌墨言身边。
或许是因为身下被子铺得太厚，凌墨言睡得不安稳，一直觉得浑身燥热，偷偷地把腿脚伸出被子。
这次没挨打，以前她踢被子，江大少总是打她。
凉快许多，她闭上眼睛，又晕乎乎地去找周公。
可没睡多久，又被热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腿又缩进了被窝，觉得闷热，又把腿伸了出去，索性连身上的被子揭开一大半。
“猫儿，一大早春光乍泄，欠收拾了，嗯？”
正舒服，耳边传来江夜卿略微沙哑的低音，紧接着腿被他挂到了腰间。
“嘿嘿，没有，没有。”她那个心虚，艰难地收回腿，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以前总以为江大少怕她冻坏了，现在看来，不单单是因为怕她冷，更多地是对她没安好心，想把她吃干抹净了。
她老实，江夜卿就没了声音，安安静静地，只能感受他的体温，却无法替他拿捏。
“阿卿，我今天要去祁先生家，不陪你去公司了。”凌墨言依旧在意发照片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所以她必须去找祁言宸，调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