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言眨着兔子般无辜的眼睛,僵直着身子被江夜卿吻着。
拒人千里之外的是他,放肆地亲吻她的是他,江大少欲擒故纵这招用得不错。
时隔三个月,江大少的吻技不但没有退步,反倒精进不少,让凌墨言不自觉地怀疑,他是不是有了什么花头,毕竟酒吧可不是什么小学生去的地方,那可是成人场所。
“嘶”江夜卿禁不住发出了声音,恼怒地望着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凌墨言,呵斥一声:“你属狗的!”
“谁让你碰了!你属流氓的!”凌墨言不甘示弱,红了眼,她就是觉得不对,前几分钟还跟她相敬如宾,凭什么说吻就吻了。
他这随随便便的毛病,难不成是在酒吧养成的?
江夜卿脸色难看,噌地站起来,无视她,径直朝外走。
“你生气什么!被占便宜的明明是我。”凌墨言一个鲤鱼翻身,爬了起来,顾不得穿鞋就去追他。
江夜卿不搭理,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跨进电梯,按下按键,根本没有等她的意思。
怕他就这么跑了,凌墨言干着急,没多想直接伸手去抓电梯,阻止它合上。
“你是不是有病!”江夜卿的懊恼直接着了火,冷着脸,大声训斥。
“是有病!相思病,病入膏肓了!活不了了!”凌墨言赌气,面对着他,不自觉地升了音调,忿忿地喊着。
发泄完,她转了身,背对着他,垂下了脑袋,眼泪汩汩地冒出。
她等他那么久,不只是想让他人回来,连通爱她的那颗心,她也想找回来。
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江夜卿,她受不了,受不了他一点都不记得自己。
江夜卿刚想伸手去触碰她,电梯门开了,她快一步走了出去,拦了出租车,消失在街道上。
坐在出租车上,凌墨言擦了眼泪,刚才情绪没控制好,突然就溃不成军了。
“小姐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了一句。
“去新南苑。”她淡淡地回答,既然吵了架,索性夜不归宿去找阿珩,反正江大少不记得她,根本不会在意她去了哪儿。
她回想起来,刚才走得急,不光没穿鞋子,连钱包手机一并落在了公司,真是倒霉。
时隔三个月,凌墨言又踏进叶珩家,心情不大好,可也不坏,见到了自己的干女儿,算得上喜事一件。
“我干女儿就是长得漂亮。”凌墨言看见孩子,忘了烦恼,一会儿抓抓她的小手,一会儿摸摸她的脸蛋,笑得合不拢嘴。
听见宝宝的吱吱呜呜,更是傻兮兮地跟着呜呜对话。
“言言,跟江夜卿吵架了?”叶珩关切,她可听说了江夜卿根本不记得言言了,而且看言言刚才那股落魄的样子,八成是跟江夜卿吵架了。
凌墨言嗯了一声,心情受了影响,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们是吵架了,久违地吵架了,婚后江大少顺着她,宠着她,几乎没有正儿八经地跟她计较过什么,除了偶尔小矛盾,那也是几分钟化干戈为玉帛,腻歪地不得了。
江大少拿她当陌生人的日子太不好过,仔细想想,或许她对江大少不算什么,所以他才忘得那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