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开杀戒,江大少是喝糊涂了!
“好歹是生日,怎么能说不吉利的话!”凌墨言撅着嘴,狠狠地掐了他的脸,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江夜卿没说话,牵着她进了宴会厅,上了二楼,俯瞰整个大厅,望着陆续进来的宾客。
“猫儿,记住了,害了爸妈的人,就在这群人里面。”江夜卿的目光清冷,阴鸷地睨着宴会厅中来往的人。
他的声音很凉,带着杀气,即便是她,也有些害怕。她顺着他的目光,望着楼下,人们似乎都带了面具,面具下是狰狞的脸。
这么多年,他坚持举办晚宴,不是为了庆祝自己的生日,更像是在捕猎,提醒作恶的人躲好了,不要被他抓住。
凌墨言望见江洛溪挽着陆林,顿时有种压抑感,转身又抱了抱江夜卿,给他足够的力量,昂头认真地跟他说:“阿卿,一块儿抓老鼠吧。”
他的手有些凉,她会替他捂热,有人想伤害他,必须先过了她这一关,她牵着他的手,高雅地走下楼去,他视如珍宝的东西,她替他守护,先从陆林下手。
“小姑姑!”凌墨言欢快地挥舞着手,送了江夜卿,疾步走上了上去,猛地撞开陆林,尖尖的鞋跟顺势踩了一脚陆林,无害地拉着江洛溪,暖暖地笑着。
“言言,姑姑都想你了。”江洛溪拍拍她的手,上下打量她一番,满意地笑着。
凌墨言点头,亲昵地歪头躺在江洛溪的肩头,撒着娇。
江洛溪跟陆林请示后,方才把她拉到洗手间,扯着她的胳膊左看右看。
“言言,小姑姑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了?”江洛溪担忧,前些日子,她想回江家看看,可陆林不许,她这做姑姑的实在是冷血。
“好着呢,姑姑呢,陆林有没有欺负你。”凌墨言窝火,她现在望见陆林,就像动手撕了他的面具,人面兽心的王八蛋。
跟叶珩说得一样,上流社会的人不如寻常人懂得什么叫感情,对他们而言,名利金钱才是最重要的。
江洛溪许久之后才缓缓地答了一句,没有。
凌墨言见江洛溪迟疑,明白了十分,陆林这个**不如的斯文败类,肯定又家暴了小姑姑。她想不明白,凭借江家的势力,有什么做不到的,为什么姑姑这么傻,“小姑姑,告诉阿卿吧,他肯定有法子帮忙。”
江洛溪连连摇头,眼神黯淡无光,甚至有些局促不安地捏着衣角。
凌墨言注意到她的情绪异常,转了话峰,问了些江大少年少时的趣事,谈起江夜卿,江洛溪的情绪高涨起来,神采奕奕地讲述过往,毕竟岁月不饶人,微笑的时候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两人重新出现在宴会厅,正品着点心喝点小酒,谈天说地,可江洛溪突然不说话了,手中的酒杯颤抖着,目光定住了。
凌墨言跟着抬头,望见正前方陆林正和江三少-江少筠对话。
“小姑姑,怎么了?”她禁不住有些困惑,小姑姑明显在惧怕,难不成是怕陆林伤害三少?
江洛溪没回答,快步走了过去,站在陆林身旁,可没过多久,她强制拉走了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