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别致的咖啡厅,没有熙攘喧哗的人群,独留一片清净。
靠窗的位置,阳光正暖,柔软的光线落在一张精致清灵的脸颊上。
凌墨言眸子清澈,不染尘埃,唯独眼底漾起圈圈忧愁。
她扬起唇角,凝望着迎面走来的男人,西城权势滔天的霸主,江夜卿。
公司她去过,别墅她守过,酒吧她蹲过,可江夜卿拒不相见,事情闹到如此境地,绝非她本意。
江夜卿冷颜相对,眼神更是凉意彻骨,他解了西装纽扣,端坐在凌墨言对面。
这女人,他查过,曾经红极一时的小花旦,如今娱乐圈的三流明星,整容陪睡伤人,恶迹斑斑,算得上臭名昭著。
这女人多次约见,他都拒绝了,可她竟然不择手段,将苏婉的艳照寄到了公司。
无论苏婉是什么样的女人,凌墨言都不该铤而走险,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触他的底线。
“凌小姐,你该知道,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江夜卿冷峻,眼瞳睿智深邃,恰似千年寒潭,深不见底却凉意彻骨。
凌墨言知道,顾少手段毒辣,惹上江家,无人可全身而退。
她怕,可让她怕得事情太多了,怕习惯了。
事已至此,她早就破釜沉舟,苦海既无涯,回头亦无岸,对于她而言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
江夜卿大概是上天赐予她的救命稻草,让她有机会再为妈妈讨个说法。
“江先生,我从未质疑过您的能力,正是如此,我才找上你。”
凌墨言坦白,泰然自若,浅浅的笑意挂在眼角,荡起阵阵涟漪。
“视频在哪儿?而你又想要什么?”
江夜卿咄咄逼人,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
他点了烟,淡薄的烟圈腾起,找上他的女人多了,无非爱慕虚荣,贪恋权势富贵。
他不缺钱,不缺权,他可以给她钱,给她权,前提是,她有命消受。
“我要做顾太太,只要三个月。”
凌墨言觉得巧言不如直道,索性摊牌,像江大少这种人,耍心眼她斗不过。
她知道为了苏婉,江夜卿一定会答应,毕竟按照原计划,三天后,他们将举行婚礼。
江夜卿挑眉,郑重地凝视着她,突然笑了。
然而他的笑,却让凌墨言,有些毛骨悚然。
“凭一段视频,凌小姐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野鸡毕竟是野鸡,上不了台面。”
江夜卿嘲讽,果然是个没脑子的女人,痴人说梦,高估她的实力了。
江家少夫人,不止是她,毫无夸张,整个西城,凡是个人都想做。
“稻草定律,江先生知道吗?说是路边的一根稻草如果没人搭理,它永远是一根稻草;用它捆绑了白菜,身价就与白菜一样,拿去捆绑螃蟹,身价就与螃蟹一样。”
她高傲地解释,思路清晰,有条有理,让人无可反驳。
可江夜卿不需要反驳,甚至连听她说话的必要都没有,一个女人,拿什么跟他谈条件。
凌墨言是个孝女,而她的母亲在重症监护室,单凭他一句话,就可以轻易扼住她的命脉。
她冒险招惹他,轻则西城再无立足之处,重则香消玉损,魂归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