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厉玄琰觉得有些诧异的是,这东西明明并不是白浅月的。
甚至她可能都不知道,这东西是青萝母亲所绣的。
那她是为何,刚刚在正阳宫的时候。是那样坚定而又认真的说,东西只有她才会有。
而且……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也都只有她一个人才会有。
厉玄琰一时间想不通这个问题。
但是,他的眼瞳稍稍缩了缩,心里对于白浅月的印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便有些模糊起来。
现在仔细想一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个一直以乖巧懂事示人的白浅月,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就有了细微的变化。
变得和她一直展现出来的阳光明媚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同。
而且,还是让人莫名觉得不对劲的那种不同。
但是,白浅月为何会有那样的变化,更是让人想不透。
顾青萝在心底冷冷哼了一声。
想不透?
有什么想不透的?
这个问题,其实真的是最简单不过了。
顾青萝一直都知道。
这辈子也好,上辈子也好,白浅月心里一直都喜欢厉玄琰,而且,她虽大多数时候是放在心中,没有说出来。
可她却会在私下默默做出许多事情来。
白浅月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厉玄琰的注目。
爱慕一个人。
其实是一件非常美好而又旖旎的事情。
可是当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开始平平祸害他人的时候……
爱慕之情,这本该是世间上最纯粹,纯洁的一份情谊,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蒙上尘埃,变得肮脏无比,叫人作呕!
所以。
是不是白浅月她自己的,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所谓!
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是真是假,她都会编成是对自己最有利的话。
白浅月这种不要脸到极致的特性,顾青萝早已经了然于胸了。
所以,顾青萝心里其实一星半点都没有将白浅月放在心上。
她那样的一个烂人,根本就不值得引起她的任何喜怒哀乐。
她想教训她,让她自食其果。
也只是不能容忍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人被白浅月利用,被她伤害。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觉得厉玄琰会看不明白。
顾青萝嘴角微微一勾,情绪莫辩:“我要出宫一趟。”
顾青萝语气坚决,不是寻求意见的样子。
顾青萝抓起桌子上的那两张,锦帕。
转身间就想离开长乐宫,去宫外的白家问个清楚。
厉玄琰见她要走。
下意识的伸手就将她给抓住。
“你现在就去?”
厉玄琰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挑,不想她这么莽撞冲动。
厉玄琰知道对于顾青萝来说,母亲一定是现在她脑子里面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现在,越是着急紧张与在意,越是不能方寸大乱。
盲目的去询问,并不一定能够得到很好的结果。
顾青萝心里却莫名一沉。
回过头来,她的眼睛就对上了他的眸子。
二叔说了,她的母亲很可能没有死。
加上现在爷爷府中的那个假的“顾项明”。
可以说,在短短的瞬间里。
关于她的身世,她的父母,有了无数种可能性。
她怎么可能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