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七转头,便看见了如沐春风般微笑的阮阳轩,沐言七也回以一笑:
“嗯,大晚上的我躺了一会,突然思考了,大山上的,平时也没几个人上来,莫名有点心疼这里的蚊子,这不,我大公无私的出来给他们开个荤。”
沐言七说的一脸认真,阮阳轩差点就信了个鬼了。
阮阳轩顺着沐言七,在她身旁坐下,很礼貌的距离,不会很远显得疏离,也没有太近而觉得暧.昧
。
听到沐言七这么瞎扯,也很淡定的回:“看来在某些事情上,我和小七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沐言七咧开嘴笑得蛮欢乐的。
凉风习习,沐言七并没有穿校服外套就出来了,阮阳轩顿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沐言七披上。
沐言七有点愣,把外套拿下来了,还给阮阳轩,也没有说男女授受不亲,只是回:
“谢谢啦,不过我不冷,而且拿个外套披着,蚊子又吸不到血,我大晚上出来的意义何在。”
阮阳轩听沐言七这么一说也明了,虽然话语里很皮,但是很明显的拒绝了自己对她的好。
也不执着,把外套放在了一旁,笑了笑,表情上没有丝毫其他感情:
“嗯,也是,我们两比比吧,看谁的血比较香,蚊子更喜欢谁的血。”
沐言七:“……”
大兄弟你这么入戏真的好吗?
可能就是缘分,两人坐的地方,离千奕白的帐篷是最近的,千奕白本来就睡的不熟,被两人柔声细语的说话声吵醒了,穿好衣服出来了。
看到沐言七和阮阳轩并排坐着的那一刻,千奕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生平十七年,在别人眼中的自己从来就是淡定清冷,从来没有任何人和事情能够影响他平淡的心情。
然而……
其实不是吧,只要是和沐小七有关的,就总控制不住。
千奕白抿唇,也是认栽了,既然无可奈何,那就不反抗了。
千奕白踏
着步子,缓缓走过来,微微压低的磁性嗓音在安静的夜色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撩人:
“怎么还不睡?”
也顺势直接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沐言七身上。
和阮阳轩在闲聊着的沐言七眼睛亮了一下,转身,把千奕白的衣服抓在手心,就那么披着,感受着外套上千奕白残留下来的余温,和那淡淡的很好闻的薄荷香。
“小白!”
阮阳轩在一旁淡淡的笑着,有种微不可测的苦涩,但表面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一个谦谦公子。
这恐怕就是看见喜欢的人的时候的眼神吧,清澈的瞳孔里都是某一个人,仿佛盛满星辰。
这也是千奕白和阮阳轩的不用之处,两人都是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像极了中世纪的那种贵公子,只不过一个清冷,一个温润。千奕白的淡漠如水是刻进骨子里的,除了沐言七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影响他,而阮阳轩的平淡则是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心底,不外露。
如果要作比较,两人谁更危险,只能说,惹了阮阳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种人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手里沾满鲜血。
而千奕白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气质,没有夸张的刺身,但就是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