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以公主的身份,为沐儿举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葬礼。
众人皆惋惜,这么好的姑娘,年纪轻轻就没了。
太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足不出户,几十年的争斗,搞得她众叛亲离。
儿子不再听她的话,孙儿不再把她当祖母看,宫里的人,只看重她的权利,而不真心待她。
沐儿的死对她来说,犹如当头一棒,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边,墨亦谦回去之后,慌慌张张找到了清帘。
“玉婷,童儿说你吃了太后给的毒药,是不是真的?”
墨亦谦推门而入,未见到清帘的人,便匆忙问道。
清帘一愣,连忙转移了话题:“童儿呢,她在哪?”
她放下茶杯,直直盯着墨亦谦。
墨亦谦却不管她,又说道:“玉婷,先回答本王的话。”
他越过桌子,眯了眯眼睛,眼里的危险一掠而过。
童儿临死前,痛骂太后,说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别以为没人知道她做的好事,逼迫清姐姐服下毒药……
听了这话,墨亦谦犹如五雷轰顶,他瞬时抓起太后的衣领,发了疯似的质问她。
“哀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太后寒着脸,阴冷的眸光紧盯着墨亦谦冷酷的脸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墨亦谦没权利过问。
“有没有这回事?”墨亦谦死也不放开她,越发揪紧了她的衣领。
“哼,哀家懒得和你费口舌,快放了哀家。”太后咬着苍白的嘴唇,一字一顿地说。
她被气疯了,今天晚上,谁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本王再问一次,是不是?”墨亦谦提高了音量,大声问道。
周围像是静止了一般,谁也没敢出声,他们睁大眼睛看着祖孙二人,面面相觑。
太后的气势被他压下去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嘴里悠悠吐出一个字:“是!”
“解药呢?给我解药!”
“此毒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
“玉婷,本王已经知道了。”接着,他用幽然的声音说。
他咬着嘴唇,双目通红,正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玉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墨亦谦坐在她的对面,忧伤地问。
清帘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你在乎吗?”
“在乎!”墨亦谦脱口而出,接着,他握住清帘的手,满脸深情。
“那又如何,我死不死是我的事,你没义务知道。”
清帘扬起头,冷漠地说,仿佛坐在她面前的是个陌生人。
“你还在怪我是不是?”墨亦谦稍微用力,紧紧握她的手。
“时间久了,感情就淡了,没有什么怪不怪的。”
她移开目光,冷冷看着窗外的梅花,在这一刹那,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素爱梅花,于是乎,墨亦谦便栽下满园梅花,只为博美人一笑。
“玉婷,你撒谎,如果你对本王没有感情,为何还戴着本王送给你的梅花项链?”
冷白的梅花链子挂在清帘纤细的脖子上,衬出她的冷艳高贵。
墨亦谦指着她的脖子,墨黑的眼里闪着亮光,满心激动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