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浑使者之死将匈奴推到了死谷边,唯一的出路的便是与大晋结盟!而柳怡柔打的主意则是,结盟可以,但你必须当着我的面将吐谷浑的事做的干干净净……
从赫连渊接过契约,她只是略略翻看了几眼,唇边仍是微微一笑……
看戏的人已经就坐了,唱戏的人已经扮上了……戏,是该拉开帷幕了……
鸾鸳和玄净都被派出去了,没有特别的吩咐,只是随意溜达溜达,只需留意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鸾鸳气定神闲的回来了,瞧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桑珠,急切的说道:“娘娘,出大事了……”说着,眼光还似有似无的瞧了一眼桑珠,柳怡柔随着她的目光,斜睨了桑珠一眼,淡然说道:“说……”
“奴婢刚才无意间听到士兵说,吐谷浑的使者昨夜暴毙身亡了……”
柳怡柔的神情一怔,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猛地便站了起来,“这匈奴的营帐之中怎会有吐谷浑的使者?”
桑珠的脸色也变了,顾不上尊卑了,插嘴说道:“娘娘,这肯定是个误会,匈奴怎么会有吐谷浑的使者?”
鸾鸳冷冷瞟了她一眼,“你是在说我说谎?”
虽是面对着鸾鸳的质问,桑珠倒也无畏无惧,仍旧是不卑不亢的回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这个肯定是个误会?”
柳怡柔面上已经有些愠怒了,甩了甩了衣袖,冷声说道:“此事也无可厚非,允许本宫前来匈奴出使,定也允着吐谷浑的使者前来游说……只是这汗王将此事瞒的严严实实的,将本宫蒙在鼓里,本宫是真心前来结盟,他却将本宫戏耍在掌中……”
桑珠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已然词穷了……
披上披风,赫然厉声说道:“来人,摆驾汗王营帐……”
临走时,冷冷睨了桑珠一眼,带着鸾鸳汇合在帐外守着的玄净,一起前去赫连渊营帐!
玄冷则守在帐前,桑珠却是结结实实的被困在了帐中……不能向任何人通风报信……
不等侍卫通报,柳怡柔径直闯进了赫连渊的营帐,正在看书的赫连渊急忙起身相迎,“娘娘前来,可是有事与本王相商?”
柳怡柔侧目睨他,沉声说道:“不是有事相商,而是有事相问……”
赫连渊心里一沉,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拱手微笑:“娘娘有事尽管问!”
柳怡柔上前走了两步,将披风狠狠朝后一甩,那种母仪天下的气质完全展露在赫连渊的面前,那种不容忽视的凛冽之气,覆盖整个屋子,眼角冷冷扫过整个营帐,厉声斥问:“本宫且问你,你一方面与本宫签订契约,一边又接见吐谷浑使者,不断敷衍本宫,是将本宫戏弄中股掌之中吗?”
赫连渊微微拱手,淡然说道:“娘娘误会了……这本就是一个误会……”
“误会?你对于契约之事本就是吞吞吐吐,想要敷衍了事,可昨夜吐谷浑使者暴毙而亡,你走投无路,这才想尽快与本宫签订契约……是与不是?”
眼神狠厉,言辞之中句句逼迫。赫连渊一向淡然惯了,如今却也被柳怡柔逼问的无从回答,讪讪笑道:“娘娘多虑了……先前臣已经明确向吐谷浑使者说明,不会与他结盟呢……”
柳怡柔嗤鼻瞧他,心里却也是紧张的要死,为了不让赫连渊这只老狐狸瞧出自己心里的紧张,柳怡柔低下了眉眼,咬了咬唇,决定再给赫连渊一击,“汗王准备怎么处置吐谷浑使者的后事?”
这句话已经是在给彼此台阶下了,聪明若赫连渊,当然听出了柳怡柔话中的意思,慌忙点头说道:“臣……”
明白是一回事,可真正做起来却仍旧是另一回事……
吐谷浑派遣的使者有十几人,暴毙而亡的是他们的头目,想必其他人也都获悉了使者头目身亡的消息,犹如树倒了的猢狲,应当四下逃散的,却是无处可逃……
赫连渊行事颇为狠辣,在处理吐谷浑其余人的事情上,他虽是有些迟疑,但还是按照原本自己的思路,试探性的瞧了一眼柳怡柔,“臣认为,斩草必得除根……”
柳怡柔身子一颤,心里已经是翻涌了起来,她紧紧的咬着下唇,脸色有些不佳,赫连渊却也瞧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又追问道:“还请娘娘明示……”
侧目瞪了他一眼,冷冷回他一句,“就按汗王说的办……”接着甩袖离去……
她一走,赫连渊猛然松了一口气,随即脸便黑了起来,斥声喝道:“去将随意惹事的侍卫给本王抓来……”
他心里怎么会不生气,堂堂一方王主,竟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