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回头看了眼皇帐,舔了下下嘴唇,上前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帐里。”
进帐,陈睿扯下赵雅的手套,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要不也给你整个暖炉抱着,宫里娘娘人手一个。”
赵雅捏着他腰上劲肉:“我不是进宫当娘娘的料,没仗打的时候,我就喜欢窝书房里看书,别看我剑耍得溜,绣花针可玩不了。”说完使劲掐了他一下:“你镇南王还差一个暖炉钱?”
陈睿身上吃痛,心里倒是开心,手上覆着她:“不差,要多少有多少。”
赵雅笑:“身为暗金主将,虽然钱都在二哥那儿,一个暖炉我还是买得起的。陈睿,我觉得照这个情景,明年冬天,我肯定不能待在陈国了。”
陈睿脸色一沉,上前熊抱住她:“人肉取暖啊,随叫随到,不要和我客气。明年冬天,你就在我被窝待着,我保准一片雪花都飘不到你身上。”
“镇南王……你们在干什么?!”
赵雅想转过头,被陈睿按住了脑袋。
沈清婉眼睛睁得如铜铃大小,抱着暖炉的双手微微颤抖,眨了眨眼睛,让自己镇定下来,上前走了几步:“镇安王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陈睿一笑,将赵雅的帽子取下来,赵雅皱眉,心中一冷,抬头看他。
陈睿躲避过她眼神,将她的耳发撩到后面,露出赵雅白皙好看的耳朵:“是女人,贵妃有什么事吗?”
沈清婉咬着贝齿,眼眶瞬间红润,轻声言语:“我刚刚看她就觉得不对劲,她和之前哪个什么柳莺莺长得一模一样,你当真对她上了心?”眼神突然一转:“上次帮你平乱女人也是她?!”越说越激动,上前用劲将赵雅扯出陈睿怀抱。
陈睿松手,赵雅眉头都可以夹苍蝇了。
你他妈竟然放开了!这多大点力气啊?陈睿想干嘛?双手举在脑袋两边,可不想碰她,赵雅看着沈清婉:“娘娘当心,切莫动气,小心伤着自己。”
沈清婉抹了泪,扶了扶凤钗,将手中暖炉递给她:“本宫暖炉不够热了,你帮本宫加点碳。”
这倒是无所谓,赵雅接过来,走到炭火旁,拿起钳子把暖炉里面的碳夹出来,正对着炭火盆,后面风的动静轻微起伏,赵雅一瞬间反身向下平躺,沈清婉手扑了个空,朝着赵雅直直摔去:“陈睿哥哥!”
陈睿急忙上前拦腰一抱,将沈清婉扶正。
赵雅来不及做出任何表情,鼻尖已经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她的头发!
陈睿也看见燎发之火,赶紧上前。
没等他插手,赵雅已经疾步出去,握住发根将头发按进冰里,火星熄灭,巡逻站岗的涅皇军都不看她一眼,陈睿当真训练的可以。
这个时候,她想得竟然是这些,赵雅笑了笑。
陈睿拿了绸帕走了出来,盖在她头顶上:“起来擦擦。”
赵雅擦着头发看他,语气轻松:“陈睿,都说断发如断头,你可欠我一条命了。”
陈睿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以为你会和她直接动手。”
沈清婉撩开了门。
赵雅一笑,摇头散了散长发:“她只是太过爱你,而我却是恨你十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这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
“贵妃娘娘,多余的我懒得和你解释,可却想多一句嘴,人啊,知足常乐的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碳我就不帮贵妃娘娘装了,给你俩腾地方。”赵雅将绸帕扔给陈睿,偏头一笑,走了出去。
想我和沈清婉动手,一只手指就能弄死的人,有什么可动的?
赵雅冷了眸子,顺过发尖放前面看着,男人心,真的是海底针,一秒前抱着你跟大狗一样,见到老情人就像没你这个人了。搞不懂,搞不懂。这样看来,还是二哥好,宠谁的时候,其她女人都如不了他的眼。
赵雅又笑起来,向校场快步走去。
陈睿不会大胆到在军营里像抱我一样也给沈清婉熊抱起来吧。若是这样,要是刚好皇帝撞上了,他的脑袋可就不用我取了,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赵雅皱眉,不行!他得我亲手了结,不然难以祭奠死去的兄弟!
她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赵雅你干什么?涅皇军把守,陈睿武功盖世,谁能不动声色进得了他的军帐。涅皇军视而不见沈清婉走进,说明是陈睿下过命令的,他还想我和沈清婉动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赵雅看着脚下五六尺之间自己来回踩出的脚步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赵雅,二哥若看你这样,肯定又得将你关进静室,心若乱了,如何成事。
还是花心思看清楚陈睿在耍什么把戏吧,赵雅麻利地束好头发大步向校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