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陈睿看他:“你可直接告诉他我的意思,仗能不打就不打,这一但打起来,城里百姓人心惶惶,再者,国之内斗,死伤无数。让他留着劲攘外。有的是仗给他打。”
“将军还想招安?”
“嗯。”陈睿点头。
赵雅瘪嘴,从下往上爬过的人,一旦身居高位,尝到过甜头,就会像上瘾一样,如果一把将他推入深渊,一种结果是颓废不堪,一种是贼心不死。只要再有机会上位,就会甘之如饴,不问善恶。陈睿将其招安,不上不下放在身边……想到这,赵雅突然想到了柳莺莺,不上不下放在身边,在掌控全局人的心里,最危险的人要放在身边看着。
赵雅心中一冷,寒毛耸立,眼角讽刺逐渐浮现,优乐美?捧在手心?二哥会不会看错了,如果陈睿早就知道柳莺莺是赵雅,那这爱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陈睿见她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奇怪,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有点凉,用大拇指蹭了蹭,语气温柔:“怎么了?”
赵雅放松手腕的僵硬:“没事,有点冷,招安?陈帝恐怕得将这些人全杀了。”
陈睿一笑:“我招安,他要杀,便是后话了。”又问她:“《残兵谱》你看完了吗?”
赵雅一想,里面倒确实有这么一招。
难怪二哥不让我看,这些招数,是个正常人都想打他了。
“还没,有些艰涩难懂,没事可以给我讲讲。”
陈睿一乐:“那敢情好呀!晚上怎么样?给你当睡前故事讲~”
黄晖笔直的站在空空的大帐里面屏气凝神,呼吸都不敢大声,仿佛这个空间没有他这个人。
这里没我这个人,你们看不见我。
见赵雅觑了眼黄晖,陈睿单手扫了下鼻头:“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黄晖瞬间如狂风般将自己送走。
站在帐外的将军见黄晖出来,陈睿又久不叫人,陈睿起先已经看见他们了,有不敢离去,一直立到月上枝头。
赵雅撩开帐布,对执勤的士兵道:“抬些水来,我要沐浴。”
“是。”
不多时,士兵将水抬了进来,又出去。
陈睿扔了个令牌出来,众将好不容易接住,声音从帐中传出来:“滚回金陵,等老子回来好好教你们练练。”
众将连忙退下,抹去额前汗水。
在营帐左后开了一块地当做沐浴的地方,放着衣物架和浴桶。
赵雅褪了衣物,踏进浴桶中,耳尖十分警惕,听着陈睿动静。
往日陈睿倒是从不越矩,今日怎么向这边走来,赵雅抬起半边身子去勾备好的新的裹胸布。
勾起一边,围住自己,拉不动了……
“松手。”赵雅咬牙看着衣架对面的陈睿。
陈睿背靠着衣架,拉着裹胸布的一边:“别裹了,临行前就想和你说,再裹下去,就没了。”
“要你管!”
陈睿一听立刻转过来。
“转过去。”赵雅一巴掌水花扇过去。
陈睿笑出了大白牙,悠哉地又背过去:“这三年,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怎么不关我的事?再说了,让你裹上,吃亏的是我。”
赵雅无语,自己不着寸缕站在浴桶中,而他穿戴整齐,肩宽腰窄背靠衣架吊儿郎当的扯着另外一头,怎么看都是自己弱势。
赵雅不说话,陈睿转过来,她已经松了裹胸布,直接穿上了中衣,手里为了瞒住自己,还扯着布的一边。
陈睿眼中已经变了神情,赵雅隔着穿衣架,语气平淡,轻声道:“我并不想裹,不会阵线活,不会自己做。”
陈睿松了裹胸布,笑着绕过来穿过腿弯抱起她,压倒在榻上,“明日我进城去给你买。”
偶有虫鸣鸟叫,赵雅有点恍惚……
北玉比金陵更加靠南,十月惹了秋老虎,陈睿全身热得很……
时隔大半年,真是计划不如变化!
真是身心舒畅!有益我大陈国江山建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