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钟楼上面有一个黑衣人,嘴角一勾,电光火石之间接过陈睿第一招。
熟悉的拳法,熟悉的招式,熟悉的招招致命。
陈睿心中就像奔涌的大河,向大山撞去,激荡起汹涌层浪。
久违了,女战神赵雅。
赵雅回旋一踢,挂在陈睿手臂上。
背后满月盈亏,两人在钟楼之间犀利变换招式。
就像两个绝世高人,就像今晚无数人怕惊扰却渴求的神明。
“护驾!快放开娘娘!”
沈清婉已被官员和暗香阁的姑娘们团团围住,不得不装作被人劫持。
本来要护送她回宫的沈式暗卫在她的示意之下咬舌自尽。
沈清婉看了一眼东南方向之后,虚弱的晕了过去。
赵雅见事不成,一个虚晃。
陈睿看穿了她的招式,本能的想抓住他,最后控制自己,放她走。
赵雅几个跳跃之间,消失在黑夜里。
陈睿左手扭了扭自己右手手腕,下了阁楼。
他走进将军府,一盏灯花挂在门口的梅花树上,微微晃动。
陈睿看了一眼,大步流星前往西十二,将赵雅拉了出来。
“将军!将军慢点,莺莺跟不上你了。”
陈睿拦腰将人抱上,停在那盏灯花前面:“许个愿吧。”将她放下。
赵雅瞳孔微睁,转过身去。
陈睿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后颈自己留下的疤痕。
“愿莺莺和将军相爱一生。”
赵雅心中同许:愿赵国子民,幸福安康。
转身问陈睿:“将军许了什么愿?”
陈睿双手环住赵雅,将人抱进怀里:“男人,不许愿,只负责实现女人的愿望。”
“将军是大人物,我猜,如若将军许了,许的肯定是天下百姓,心里怀的是天下苍生,莺莺是小女子,心里装得只有将军。”
陈睿捏住她的下巴,又再睁眼说瞎话,弯下腰将人扛在肩上,一路上不说话,扔上西十二的床:“自己许的愿,不准忘了。”
强势的吻上了她的唇……
第二天两人出发启程去燕国。
经过庭前梅花树,灯花已经不再了。
“昨夜露水重,我夜里取下来放在书房了。”陈睿见她在看,解释道。
赵雅点了点头。
陈国皇帝备齐了一百零八箱贺礼,派给陈睿三百皇城士兵,前往燕国贺寿。
赵雅带着阿末和二大坐上了中间的马车里。
陈睿不习惯坐马车,骑着马走在旁边。
“我说什么来着,看看,将军这回又栽女人身上了。生死关头都得带着。”高力一脸苦闷的说。
袁毅和他并排走在部队前方,摇了摇头:“你这脑袋就是个摆设。”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骂我。”
“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这柳莺莺是谁?”
“谁啊?没看出来。”
袁毅一笑:“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高力回头看了一眼马车,眼神疑惑不解。
燕国境内,多为高地,越往北走,日夜温差越大。白日里日头曝晒,阳光在头顶打着光圈;夜晚寒冷刺骨,呼啸而过的冷风能在发丝上结成霜花。
三百皇城兵常年都在金陵城,骨血里都融着金陵湿润的花,第一次受这些极热极寒之苦,便有士兵半路倒下,陈睿通知驿站的人,送这些士兵回去,留下来的不过两百人。
意料之中的刺客是在出发后一个月零八天的晚上降临的。
赵雅比陈睿慢一步感觉到四周的杀气,毕竟她坐在马车里。
丘陵地带,松树的松针摇动,陈睿坐在马上不动,抬手挡下一招,声音浑厚:“伺机而动。”说完飞身下马,抽出马头架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