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蠢啊?刚刚守魂人怎么说的你没有听到吗?我可告诉你,他说的话你得放在心上,他虽然说是个‘生意人’,不过也算是和守信的生意人。既然他说了,那便不会是假的。”
“阿海,你想清楚了。你若是不管,便还能继续守着她,你若是管了,你连守着她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了,你还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肯听一听别人的劝?”
连墨海起身,走到旁边,架子上放着水盆,连墨海拿起里面浸着的毛巾,拧干。
然后走到苏然床边坐下,慢慢地轻柔的帮她擦着脸上出的虚汗。
看着苏然的脸,连墨海突然觉得自己自私了。虽然自己想要他们能好好的在一起,不然自己也不会付出这么重的代价让苏然活过来,可是……
连墨海停下手里的动作,愣愣的盯着苏然的脸。
可是,在这一刻,他自私了。他想要呆在她的身边,他想要看她笑,看她闹。即使她爱的不是自己,他也想要好好的呆在她身边。而且……他无法这么大义凛然的让她忘了他……永远的忘了他……
连墨海站起身来,把毛巾放进水盆。
“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的,不会插手,也不会向然儿提及此事。待然儿醒过来,与阿城和好了,我便以继续游玩为借口,离开他们身边。”
临溪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
“你……是认真的?你这一次怎么这么听话了?我之前怎么劝你你都不听,只要你知道她有事,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这一回也是……”
“不会了……”
连墨海打断临溪的话,
“啊?什么意思?”
临溪有些疑惑,连墨海双手撑着放着水盆的架子,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
“这一次,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我会……克制住自己,不去管他们的事情……”
临溪惊讶的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你怎么突然想通了?我之前劝了你这么久,也不见你答应。”
连墨海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
“因为,我不想让她忘了我……我奢侈的希望,能好好的呆在她身边,看着她,便好……”
临溪吐了吐舌头,
“说到底还是为了这个女人啊!真是搞不懂你了,完完全全的一个痴情种!哎呀,不管你了,你就在这里照顾你的苏然吧,我要出去散散心。在这里我都快要被你气死了!哼!”
临溪蹬着脚走了出去。
连墨海起身,走到苏然床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
“来人!给朕拿酒来!”
连宇城手里握着一个空酒瓶,朝身后站着的刘公公大喊。
刘公公走上前去,面露难色。迟迟没有让人拿酒。
连宇城转头看向他,
“怎么?连朕的话都不管用了吗?啊?”
刘公公吓得跪了下来,声音结巴的说,
“请皇上恕罪!是……是皇后娘娘吩咐奴才们……皇后说,若是皇上您以后想要喝酒,超过了两坛便不可再上了……不然,不然皇后说要是让她知道,定当不会放过奴才们。”
“奴才也只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行事啊!还请皇上恕罪!”
连宇城拿着空酒瓶的手指攥紧了一些,眼里是连醉意都难以遮挡的哀伤。
不准他喝酒,她好像说过这话,说喝酒伤胃,便不让他再喝。她在宫里的时候,自己好像真的没怎么喝过酒……
连宇城想到这里,竟痴痴的笑了起来,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酒瓶,
“呵呵呵呵……皇后都不在宫里了,你们还怕她干什么?现在我是皇上!我让你们去拿酒!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