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笑的都是那么的灿烂,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一瞬间似乎能感受的到宝宝的心跳,
这时的我有些迟疑了,我不知道如果我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我也就这样结束了一个孩子的生命吗?
而且是在蒋柏呈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毕竟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独有的东西,这么做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我坐在长椅上,眼神飘忽不定,我有仔细想了想,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不想是因为孩子,所以蒋柏呈才会选择和我结婚,
我下定了决心,这个孩子不能要,以后我相信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只是现在真的太不是时候,我默默的念着,对不起了,我的宝宝,
医生的门开了,一名护士走了出来,嘴里喊着我的名字,我还愣在那里,没有听见,护士接着又喊了句,这时我才反应过了。
我缓缓的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我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我想好了,
我刚刚要迈出哪最后一步,又放下了脚步,我觉得在把孩子打掉之前,还是应该高速蒋柏呈一下,父亲离开了我
“对不起,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不能要,”我正在编辑着即将要发给蒋柏呈的消息,就听见“嗖”的一声,蒋柏呈给我发来了消息,那一条短信直接映入眼帘,
“伯父出了车祸,市医院正在抢救,速来”这条消息如晴天霹雳,我转身就跑了出去,可是这一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我现在医院的大厅了,看着四周,我不知道哪里是抢救室,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托蹲在了地上,眼泪如洪水一样,哗哗的流淌出来,
“小姐,你怎么了?”我缓缓的抬起头,是一名护士,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抢救室在哪,我站了起来,紧紧的抓着这名护士的衣服,摇晃着问着他,
“抢救室在哪?”护士告诉了我抢救室的位置,我送来了手,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声谢谢,便早已经飞奔了出去。
到了抢救室的门口,蒋柏呈站在那里,我走了过去,蒋柏呈很惊讶的看着我,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看着蒋柏呈,没说什么,直直的走到了抢救室的门口,蒋柏呈走到我的旁边,把我扶到了一旁坐下,
我手里一直拿着妇产科就医的单子,蒋柏呈看到了从我手中拿了过去,我丝毫没有抵抗,任由他知道我做的一切,
“你要把孩子打掉?”蒋柏呈一脸严肃,我没有看蒋柏呈,我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腿上,用手抱着自己的头,眼泪放肆的挥洒,
我已经抑制不住我的声音,呜呜的哭了起来,蒋柏呈没有责怪我,而是坐在我的身旁抱着我安慰着我。
“我父亲是怎么出车祸的?”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虽然现在对于我来说父亲是如何出车祸的已经不重要了,但是我又不能不知道,就算心里再难过也要抑制住自己的内心。
“对不起”蒋柏层的声音低沉,我看着蒋柏呈,眼神里有着些许的憎恨,蒋柏呈告诉我,他在老人院接到父亲后,便和父亲说了,我已经怀孕了,父亲非常开心,
蒋柏呈开车载着父亲,一路上有说有笑,就在一个路旁,父亲看到了一家超市,于是让蒋柏呈把车停到了路旁,父亲说要去买点虾,等到了公寓之后给我做一虾两吃。
我从小就爱吃母亲做的饭,就是因为这一点,父亲苦练了一道菜,就是一虾两吃,虾头和虾尾分开做,也是因为这道菜,从此我爱上了吃虾,
蒋柏呈继续和我说着,蒋柏呈在车里等着父亲,父亲走进了超市,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父亲从超市里走了出来,
就在父亲得意洋洋的拿着刚刚买来的虾,或者马路的时候,一辆车飞驰而来,父亲来不及闪躲,被那辆大货车撞倒在地,
我听了蒋柏呈的话,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父亲是因为我才出车祸的,我内心深深的自责着,心有一种被针扎的感觉。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抢救室走了出来,摘下了口罩,蒋柏呈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跑到医生的面前,焦急的询问着父亲的情况,而我却在原地,远远的看着,
我不敢靠近,我也不敢询问父亲的情况,我怕医生给我的结果是绝望的。
“我们已经尽力了,见最后一面吧,”医生的语气有些沉重,我的眼神里有着无数的疑问,但是我的喉咙里又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的脸上剩下的只有呆滞和无奈。
父亲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父亲的嘴上已尽摘掉了氧气,我走进父亲,父亲看着我,嘴唇上下的微微颤动着,好想要说些什么,
我弯下了腰,把耳朵凑到父亲的耳边……
“小旖,爸爸还么来得及给你做虾呢,”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父亲的话每一个字都刺痛着我的内心,
“还有,我想落叶归根……”这是父亲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就这么走了,我哭的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放声的哭喊着,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和绝望,满满的无力感充斥着整个内心。
公寓
我无法承受父亲去世的这件事,感觉就像是上天和我开了一个玩笑,先是坏了孕,然后接着的就是父亲的去世,
我每天呆在家里,不出去,也不工作,感觉自己都已经颓废了很多,最痛苦的是,还要煎熬着怀孕给我带来的反应,恶心,吃下不东西。
我的心情一直没有好转,深深的自责和安徽,如果不是我让蒋柏呈去接父亲,如果不是我想要把蒋柏呈支来,然后去医院打孩子,也许就不会出现这些事,父亲更不会离开。
我坐在床上,用力的抽着自己的嘴巴,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作出来的,是我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