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再纵容她,可她为什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呢?他不知道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有着难以言喻的疼痛吗?
语芙阖上她的眼眸,下意识地回抱住龙轩辕,嘴唇泛白,只有上面的咬痕斑驳,但是依靠着那股温暖,好像身体真的不那么难受了。
“轩辕,轩辕……紫…轩辕!”语芙的口中轻轻呢喃着,她只觉得她的脑子好乱好乱,有很多事情纠缠着自己,让她的头很痛。忽然,又闪现出那两抹身影。
月光皎皎,两人相拥,温柔如此月光,月光如此温柔。
寂静无声,好似天地之间这剩下一对璧人,那自己算什么?一个路人,一个偷窥者,亦或是一个小三?
“不要……不要!我……不要……”
龙轩辕抓紧她的手,挑了挑眉,关心地问道:“语芙你不要,你不要什么!”她怎么会病得如此重?
语芙却再也没回答。
胡太医拎着药箱,急匆匆地走进殿内,躬身跪下:“太子吉祥……”
“行什么礼?还不滚过来?”龙轩辕的眼底闪过一丝暴戾,嘴角的笑容带着明显的怒意,像是一只发威的狮子,让胡太医的全身瘫软。
“是,是,是…”胡太医立即站了起来,马上走到语芙的身边。
胡太医瞅了瞅语芙,再敲了敲龙轩辕,面露难色,进退不前。
“在干什么?愣在那里,还不会诊?”龙轩辕瞪大了眼睛。
“老夫恳请太子在外候着。不然……”
“我不走,你就这样把脉,会诊,治不好,你就等着,一家人给芙妃陪葬吧!”龙轩辕的语气中携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胡太医听了,心中害怕,身体抖得像是筛糠一样:“老夫,一定会尽力!尽力!”说着,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语芙的手腕之上,脉象虚弱。
“怎么样?”
“回太子,芙妃娘娘是寒气入体,邪气积聚在五脏六腑,内火和寒气在体内互相交缠。再加上休息不足,消耗过大,才染上了风寒、”胡太医收回了自己的手,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能痊愈吗?”
“老夫为芙妃开一帖药,一天三顿前服用,多加休息,十日之后方可全部痊愈!”胡太医拈了拈胡须说道。这娘娘的病现在是在病初,所以才会看上去重,但是看着太子紧张的神情,他也不自觉地谨慎起来。
“画荷,听清楚了!”
“是!奴婢知道了!”画荷点了点头。
“你们退下吧……”龙轩辕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龙轩辕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得像是在抚摸心中的一块瑰宝。看着她如此,他竟恨不得这份疼,这份痛他能替她受。龙轩辕坐在床榻边上,脱去自己和语芙的外衣,只剩下两人的中衣,便用棉被裹住她和自己。
冰凉的小人躺在他的怀里,只觉得有一波波的温暖向自己袭来,很舒服,很安心。
一直这样……
他能感觉到怀中小人的柔软,龙轩辕的心中不禁也升起一丝得到她的欲望,但是他却按捺住自己,只是单纯地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
翌日,太子并未上朝。
太子自从十二岁开始便天天上朝,即使自己病了,都不曾不去,但是竟然今天却破了天荒……
据流传是因为太子新纳的妃子,这个妃子身居在深宫,不曾露面,众人不禁臆测起来,感叹红颜祸水啊……
皇宫内,
一个略带兴奋的声音响了起来。
“红瑶,和你说一个大事儿啊!听说,今个儿咱们太子爷没去上朝!”
“真的?是不是你哪里道听途说来的?”
紫萱的手中拿着一些金银首饰,正朝着关雎宫走去,忽然听到两个宫女在聚着,聊这八卦,两张红彤彤的小脸靠在一起,但是声音却清晰无比地传入紫萱的耳朵里。
没有上早朝吗?
她的心中暗暗思忖:龙轩辕到底怎么了?
听着,紫萱的手不禁捏紧了木盘,心中却一下子百转千回起来。难道他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不然,他绝对不会不去早朝的。记忆之中,有过一次,他的身染风寒,走进大殿的时候都摇摇欲坠了,但是他却还是咬着牙齿,坚持下来。那……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紫萱不是一个爱听八卦的女人,可她却的心却因为这几句八卦,一下子悬在嗓子口,于是她隐藏在粗柱之后,听了起来。
“红瑶,我才不是胡说八道的!”
“嗯……那你知道太子为什么没上朝吗?难道是生病了吗?”
紫萱一听到‘生病’两个字,身形不禁逸出一丝颤抖。真的是病了吗?不知道好一些没有?难道是前夜与自己相约,染了风寒?想着,她竟开始对自己自责起来,眼角泛.asxs.点的泪光。
“才不是呢!”
“那你和我说说,是为什么啊?”人都是有好奇心,被这么一说,这个小宫女急急地问道。
“我和你说,你可别和外人乱讲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少吊人胃口了!”
“听说啊!太子不上朝是为了新纳的妃子娘娘。这新娘娘染了风寒,太子放心不下,才没上朝!这,同样是女人,差别也忒大了!我也希望有一个像太子爷一样的男人爱我呢……”
“咚……”
紫萱听完,脸色全变了,手中的木盘掉在地上,发出一击闷响,里面的金饰银饰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