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墨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慕子棠的眼睛里惊起一起杀意,大手紧紧的抓住江北墨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死死的抵在墙上。
手术室里面躺的不是别人,那可是他慕子棠的宠的妹妹,而这男人竟然还敢在这说出这样的话,丝毫没有半点的悔过之意。
到底还是自己错了,错在了他曾经也以为,江北墨会是慕子染最好的归宿。
“找死?”江北墨偏着头继续冷笑出声,“是又怎么样,慕总要是但凡是个男人的话,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可是你敢吗?”
“江北墨!!!”
慕子棠怒吼了一声,转身一个踢腿,直接揣在江北墨的胸口,男人被这突然起来的力度甩出,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单腿跪在地上,即使痛着,江北墨的嘴角依旧勾起一抹异样的冷笑,明明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冰冷的表情下似乎散发着隐隐的凄凉。
“呵呵,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慕子棠你也好意思在我的面前叫嚣?”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呵呵!
他江北墨何尝又不是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守护不了,不仅如此,他还彻彻底底的伤害了一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江北墨下意识的悟了一下自己身体上的痛处,随后慢慢的再一次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双嗜血的双眸,让站在一旁的贺臻心里顿时一颤。
像是能够体会到他内心中的痛苦一样,贺臻深了深自己的双眸,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中的压抑。
动手啊,继续动手打啊。
江北墨像是找到缓解内心痛苦中的方法一般,他现在极力的想要从痛苦中挣脱出去。
是不是..
当时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的,所以她才会那么残忍的隔断自己的手指,那深入骨髓的痛疼可以阻止他给她带来的所有伤害。
扬起自己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骨肉相连,十指连心,到底经历了多少的绝望,她才会这么做。
此时此刻的江北墨只感觉处在一团冰冷的地狱中,垂下的视线根本就掩饰不了他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情绪。
“江北墨,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会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但凡我早一点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将我妹妹交给你!”慕子棠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替他的妹妹慕子染出一口气。
“呵呵,不及你!”
“你真该死,你不配,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妹妹,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现在要是他手里有一把刀的话,他一定会好留情的插进这个男人的身体里,恨不得让他挫骨扬灰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男人将目光狠辣的落在江北墨的身边,那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攥在一起,该死,这个男人真的很该死。
可是不管慕子棠怎么说,江北墨都像是听不见一样,丝毫没有半点理会他的意思。
“你知道...她有多爱我嘛?”男人仰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冰冰的弧度,痛苦的站直半个腰身,用着一种嘶哑的声音继续嘲讽道,“她求着我说,只要我说一句爱她,她就把她的那条命给我!你说好不好笑,谁稀罕她的命了,在我江北墨的眼里,慕子染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谁稀罕她这么用情至深了。
他一开始就已经跟她说过了,他不会爱的她的,最后弄成这样,怪得了谁?
就因为这个女人爱他,所以他就必须全力以赴的去爱着这个女人?
真是搞笑,她只是一个不值得他江北墨的心疼的女人,不值得...她不配!
“既然你知道她那么爱你,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去伤害她,江北墨,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你知不知道她最爱的就是钢琴,现在少了一根手指,你让她怎么活。”慕子棠紧握着双手咔咔作响,没人知道他现在内心中承受着多大的煎熬也自责,那可是他从小到大最爱的妹妹啊。
“一根手指而已,既然自己选择这么做,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自着的痛,怪的了谁。”
“江北墨你现在说的事人话吗,你就是一个混蛋...”
“好了子棠,别打了,向他这种人渣,总有一天会受到报应的。”在慕子棠刚想要出手的时候,就被站在一旁的贺臻拦了下来,他现在打心里看不起这个男人。
能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很手的男人,根本就不配被称为男人。
“总有一天会受到报应的?”江北墨眯着眼睛继续笑了笑,“贺臻就你也配跟我说话?要不是因为沫夕的关系,你以为我会留贺氏集团到今天,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跟我提陆沫夕,江北墨到底是谁不配,你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还故意将他求婚的视频放出来让我误会,害我对她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情,这笔账我贺臻早晚会跟你算清楚。”贺臻将慕子棠扯到自己的身后,一脸怒火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整天说你爱她,可是你江北墨做了什么?处处设计让我误会她,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才会误会陆沫夕,才会一开始对她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来。
可是他不能杀他,因为陆沫夕不会让他这样做。
他要让这个男人活着,用他的后半生去反思,让他活在痛苦当着。
然而这时,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从里面打开来了,许教授一身白卦,手里拿着一些资料交给了一旁的何景逸。
慕子棠和贺臻二人也跟着上前询问着慕子染的情况,唯独江北墨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
他原本想要走上前问上一句,可是刚迈出一步,又下意识的退了回来。
“怎么样,我妹现在状况怎么样,”慕子棠现在都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爸妈,要是他们知道了,他真的担心那两位老人家能心疼的晕过去。
许教授推了推眼镜,愣了一下许久才说道,“哦,应该没什么大碍了,麻醉过后就会醒来,你们可以做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最好是米粥之类的吸食,等她醒来给她补充点体力!”
“谢谢医生!”
听完医生的话,慕子棠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等她好了他一定要将她带回慕家,曾经以后他一定会好好的将他的妹妹保护起来,再也不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都是他不好,是他没有能后好好的将他的妹妹保护起来。
“没事,病人马上会从里面被推去病房,你们可以现在准备准备。”许教授收起自己手中的钢笔,看了一眼站在自己一旁的何景逸,随后说道,“那个何医生,跟我来一下吧!”
好的许教授!”
“贺臻你帮我看着有点,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去去就来。”何景逸拍了拍贺臻的肩膀,简单的嘱咐了几句。
“嗯,知道了,你去吧,这里有我,放心吧!”
慕子棠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恐慌之中,只有站在一旁的贺臻发现了许教授异常的表现,他感觉他是在故意隐藏着什么秘密。
虽然他猜不到是什么,但是故意问题就出在慕子染的身上。
看着何景逸和那位医生渐行渐远的背影,贺臻的心里突然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只是希望不要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几分钟后,慕子染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女人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像是经历过生死一般,整张脸上没有透露着一丁点的生命气息。
特别是那右手无名指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那残缺不全的部分,令江北墨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一瞬间血液逆流,身体像是被冰冻一般,冷的彻底!
“子...”
“你滚开,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我妹这样都是拜你所赐。”江北墨刚想靠近一步,就被慕子棠狠狠的推到了一遍,要不然现在身边有很多人,他一定会再狠狠的揍他一次,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痛。
“江北墨,我现在不杀你,但是你要记住,总有一天,子染所受的痛苦,我都会让你统统尝一遍!”慕子棠瞪着江北墨那双眼都惊起了一片他要这个男人血债血偿。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相信我,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在江北墨刚要转身离开时,慕子染嘴里狰狞着这几句话。
声音很小很弱,但是杀伤力却是异常的强大,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飞速的插进了他的心脏,鲜血四溅,心如刀割。
为什么会痛,为什么他这里会死命的痛着,男人没有转身只是愣愣的站在原本,身体像是被定住一般,浑身剧烈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