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感情的问题需要他多嘴?
文书鹰抬眸看过去,周身气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面降。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多心,谢谢!”
楚岚瑜轻笑着扫了眼文书鹰,注意力依旧放许初夏身上:“我只不过是好心。你要是不听老人言,吃亏了那可就不是我的错了。”
这是他唯一能提醒的。
作为情敌,他不该说的。毕竟他们两个分手了,他的机会就大了。
可他看得出来,纵然初夏和文书鹰再怎们闹,两个人都是相爱的。
把相爱的人分开,就是毁了两个人的未来,牵扯远的,是两个家庭。
他不能这么做。
所以,他等,不论需要多久,他都会等下去。
“老人?”文书鹰抓住楚岚瑜错误的用词,嫌弃的打量了楚岚瑜,环胸冷道,“别把自己的年纪说大了,不然你的粉丝可是不买账的。”
对于文书鹰的讥讽,楚岚瑜没有生气,反而是莞尔一笑。
“何必和我动怒呢?我并非甜甜来看初夏。你和初夏相处的时间才更多。”
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等这部剧结束了,我和初夏的联系也会少了许多,至于见面,更是难上加难。
文书鹰凉凉的扫了眼楚岚瑜,很不爽快的咬着牙根,阴测测道:“鬼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楚岚瑜没有回答,只是专心的为许初夏按摩着。
等按摩得差不多了,他倒了杯水,不疾不徐的喝完,然后往外走。
而这个过程,文书鹰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用他那一双带着狠戾的眸死死的盯着楚岚瑜。
楚岚瑜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口,忽的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便转过头来对文书鹰露出一口白牙。
这小子,究竟要做什么,该走不走?
“你究竟要做什么?”文书鹰不客气的问,那修长的手捏着拳头,上面青筋越发明显。
而他的眼,更是凶狠,仿佛要吃人一般。
楚岚瑜是一点都不畏惧,好心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初夏昏迷,四肢不运动很容易气血不通的,让医生教你按摩,我太忙,不可能天天过来的。”
这些他会不知道?
文书鹰扭头到一边,没好气的回了句:“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楚岚瑜当真走了。
按摩?文书鹰皱眉想着楚岚瑜的话,自顾自的点头,似乎是可以的。
初夏是他的恋人,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可不能让野男人分担了。
随后两天文书鹰专心致志的学习按摩。
转眼,一周过去了,时机也差不多了,洛凡试探性的问文书鹰,那事是不是可以处理了。
文书鹰点点头。
一个星期,足以让人放下警惕。
他也该去看看夏尔了。
在没有光的地方,四处都是狼叫,又吃不饱的情况下会怎样。
嘎吱一声,地下库的门被打开,夏尔接触到了这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束光线。
这七天,她都在黑暗中度过。
会有人带饭来,可那人也不打手电筒,漆黑之中也如履平地,把饭放下就走。
她的双手是放开了,附近没有卫生间,更没有让她洗澡的地方。
她一个人就在这边,转啊转,转啊转,不论她多努力,想再多的办法,依旧无法摆脱困境。
她知道这是文书鹰惩罚她。
只是,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她只是做错了决定,罪魁祸首不是她,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一切。
这简直是比死了还让她难受!
“你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夏尔咬牙,瞅着背着光进来的五个人,认出最中间的是文书鹰,“我都已经认错了,并愿意承担后果了,你们还这样对我!”
洛凡一闻到那味道,就控制不住的皱起眉头,并试探性的看向文书鹰:“这里环境不大好,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个环境?”
要继续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文书鹰自然的也闻到了那味道,只是,他觉得无关紧要。
“不,就在这里。”文书鹰拒绝了。
人,只有在受尽折磨后,才会后悔为什么要做当初的决定。也只有这样痛彻心扉的煎熬才会让夏尔记住,做错后的代价。
闻言,洛凡立刻垮下脸,露出了忧伤的表情。
为什么他承受不住,总裁会承受得住?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总裁是个有洁癖的人啊。
“把灯都打开,让她看看这世界,是多光明。”文书鹰又吩咐。
“不用了。”夏尔拒绝,迎着光,缓缓的走过来。
因为饿了一个星期的缘故,她的步伐颤抖,形容消瘦,但她的眼神,无比的坚定。
“文书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尔质问,因激动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那眼眶中还有泪水闪现,“我承认我错了,后果也会承担,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放过?”文书鹰轻笑,阴鸷的扫过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
好端端的初夏,那么生动活泼的人,就因为她一个错误的决定,现在在医院中躺着,什么时候醒过来不定。
时间越是长,危险就越大,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要和初夏阴阳两隔。
他凭什么不能严惩是始作俑者?
一句轻飘飘的会承担后果就想抹平这一切,简直就是笑话!
“我做错了,我道歉,你要怎么对付我,我都只能接受。但是,在这件事中我并不是主谋,我和许初夏没什么恩怨,你能不能看在同一个剧组的面子上,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和你们作对了。”夏尔感觉到了文书鹰话背后的威胁,纵然有一肚子的委屈,此时也不能说了,只能软着声音求着。
“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求你能放过我,但轻一点,只要轻一点就可以了。”
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不想过了。
如果再过,她宁愿死!
“错了,轻一点?呵呵呵。”文书鹰向前走了两步,此时能将夏尔那狼狈的样子看得更清楚。
肮脏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略微有些刺,但他忍得住。
“那你想怎样!”夏尔控制不住的抓狂了,“我告诉你,你想把我困在这里,一生一世,不可能!”
不能活着,她还可以选择死。
屈辱,有了一次,就绝对不能有第二次!
“在你看来,死你还可以选择是不是?”
夏尔扭过头去,不愿多说。
文书鹰冷笑,口气中轻蔑,讥讽:“在我文书鹰这里,从来没有谁能逃脱的,即便是死,你也不可能自己选择。”
“你!”夏尔咬牙,气急败坏的瞪着文书鹰。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杀了文书鹰!
太过分了!
“你告诉我,幕后人是谁。”
夏尔轻笑,都已经把她折磨成这样了,还想从她的口中得知幕后人是谁?
欺人太甚也不是这么做的!
夏尔扭头到一边,坚定道:“不说!”
绝对不说。
文书鹰颔首。
嗯,不说,他是没办法。
只是,折磨人的手段他多得很。
“洛凡啊,我们走,继续之前的。此外,让下面的人看紧了,只能让夏尔有一口气。不能死,也不能活。”
洛凡点点头。
他屏息凝神得都快憋出病来了。
文总要继续呆在这里,死的人一定是他!
“文书鹰,你好过分!”
这么做,不等于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你现在还有另外一条路,那就是告诉我,幕后人是谁,这样的话,我会送你到另外的地方,永远不干涉,让你自生自灭。”
别的地方?那个地方是哪里?夏尔打量的看着文书鹰,分不清他这话的真假。
监狱里一辈子?还是,另外寸草不生的地方?
文书鹰这做法是犯法的,可她看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必是有熟悉的人。
现在的她,根本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毫无去处。
“你只有一分钟的思考时间。”
“你先告诉我,那个地方是哪里,会不会有人欺负我。”夏尔问。
末了她又忙不迭的补充道:“我只是要确定。”
她不想比这里更差。
那样,她只能死。
“监狱,没人欺负你。”文书鹰如实回答。
“多少年。”
“看你表现。”
“你确定?我不想进去以后中途被人折磨死。”夏尔继续确定。
想死,办法多得是,她想自己一定可以。
总之,这样的煎熬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文书鹰轻哼,不答反问:“你觉得到了现在,你还有讲条件的资格吗?”
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确定而已。
“我知道,我只是蝼蚁,在你们眼中没什么用。我也后悔,为什么就做了这件事。但是,我要不说呢?你们又要以相同的办法去收拾另外的?”
他们之所以一直让她说,不过是师出有名而已。
不然苏雅反抗起来,他们也难看。
有些事,是不可能在明面做的。
“这是我的事,总之,那个地方安静。”文书鹰不悦的皱眉,为夏尔的啰嗦感到烦躁。
“好。”夏尔稍稍放心。
文书鹰是大总裁,应该不会说话不算话。
是可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