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止是女娮和殊野疑惑了,现在连带着鵺灼,都是一副疑惑的模样,原因很简单,毕竟说白了,哀酒的这一句话说的,这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什么叫做,那陧国皇陵的棺材里,躺着的,也是她?
一般理解能力没有问题的,实际上都是可以将这哀酒的话,理解为“那棺材里躺着的是我的尸体”的吧。
所以,不怕死的殊野,这个时候便直接出手,然后越过了鵺灼,扯了扯哀酒的头发,又不怕死的在哀酒杀人一般疑惑的眼神里,捏了捏哀酒的胳膊,在殊野刚刚想要得寸进尺的准备去碰一碰哀酒的脸的时候,终于被鵺灼伸出了一根手指,接着将他的胳膊从自己的面前按了下去,然后说道“自重”。
被鵺灼的一句自重警告一下,实际上殊野的心里真的是没有什么的,但是问题是,此时此刻,哀酒忽然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然后斜眼看着殊野说道“姑奶奶我的脸,也是你想捏就能捏的?”。
听到了哀酒的话,殊野随即假装憨厚的笑了笑,接着收回自己的手,一边摸着自己的手一边说道“我这不是试一试你到底是人是鬼么……,毕竟你刚刚那一句话说的,实在是让人有点想入非非啊,你想一想,那陧国皇陵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你,而现在你又在这里,你这……”。
听到了这样的话,鵺灼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为好,毕竟实际上,刚刚鵺灼的心里,也是这么疑惑的。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鵺灼也微微侧头,看向了哀酒,然后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
这个时候,还是和哀酒同一个性别的女娮忽然间反应了过来,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哀酒,惊喜的说道“我知道了!哀酒,你是说,那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你,而现在在这里坐着和我们一起说话的,也是你,对不对?”。
听到了女娮的话,哀酒立马露出一种“这个房间里果然还是有聪明人”的模样,只见哀酒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的脑子,怕是都用在这剑上了吧?”。
“咳咳”殊野也因为女娮的话而反应了过来,所以刚忙假装咳嗽以掩饰自己刚刚的没转过弯,这边的鵺灼自然也是不动声色的又好喝了一口茶,仿佛刚刚自己根本没有问出口那个愚蠢的问题一般。
而哀酒自然也不会和他们继续这样的说下去,只是笑了笑,然后看着女娮,仿佛此时此刻他们两个都是傻子,哀酒和他们说话便是对牛弹琴一般的和女娮说道“是啊,我当时被挞拔皇后给打晕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晕倒以后再醒来,已经是在陧国皇陵的棺材里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说真的,女娮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因为女娮清楚的知道,这皇家的棺材,用的材料都不是一般的好,一般情况下,没有外力,那封魂钉都不是很容易打开,虽然女娮见识过了哀酒的厉害,但是哀酒的血线,对付起来那镀金的阴沉楠木棺材,那也是有够呛的,再说了,就是打开了棺材,想要打开陧国皇陵的大门,也是一件极其难的事情,那可是皇陵啊,而不是什么你说打开一用内力便能震碎的地方。
所以,哀酒便给了一个听起来,似乎真的是很合理的解释。
她告诉女娮,顺便也是告诉了殊野和鵺灼,只听见哀酒说自己当时是运气好,原本以为自己要死在棺材里,当时那种幽闭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恐惧的连缚红线是什么都给忘记了,所以哀酒那个时候,几乎可以说是大猫一片空白,不仅仅如此,当时,哀酒还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敲击声。
一开始,哀酒以为这敲击声很有可能是什么僵尸或者是黄大仙之类的存在,可是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侥幸活下来的姑娘,也是幼薇,幼薇听到了哀酒的求救,直接便救了哀酒。
“这幼薇,怎么会想到敲击棺材呢?她是在找什么人还是什么东西?”女娮听到了哀酒的话之后,随即忍不住好奇的插嘴了一句,这一句话,说的一旁的哀酒猛然一怔,是啊,当时的幼薇为什么要敲击棺材啊?这个举动似乎现在回想起来,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一个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姑娘,在等待自己的守墓人来救自己的时候,为什么要敲击棺材呢?
当时的哀酒实在是眼里只有“逃脱皇陵”这一个想法,所以自然而然的,她哀酒便没有注意到这其他的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细细想来,这其中似乎是有许多的耐人寻味的细节在其中。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所以哀酒便用了“这是幼薇和守墓人的一个暗号,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一句话给搪塞了过去,这个细节,值得思索,但是只是值得自己来思索。
紧接着,哀酒便告诉他们,自己因为幼薇的关系,所以和守墓人碰了头,顺便被他们带了出去,这守墓人在外面有人接应,为了隐藏哀酒这个太后已经不在棺材里的事实,哀酒找了一个身量体型会有自己差不多的宫女放在了棺材里,以备不时之需,没成想,那守墓人为了隐藏自己盗墓的证据,一把火烧了他们来时的路,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把火,竟然直接将陧国的皇陵给炸了。
陧国的皇陵发生的爆炸之后,便引起了侍卫队的注意,这便就是有了之前殊野等人听到的关于陧国皇陵的一些传闻。
“实际上,但是我也不知道那个守墓人到底在想什么,一把火便给皇陵炸了,以至于后来我们从后山逃跑的时候,完全可以说是在抱头鼠窜,为了躲避陧国的追兵,我便偷偷跑进了鵺灼的马车里,没成想,鵺灼这一次,作死也不太好,被人埋伏了,我们便逃跑到了那山洞之中,再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没错,哀酒完美的将炸皇陵的事情给四两拨千斤的推卸的一干二净,搞得自己只是顺路和他们一起逃跑的“受害者”一般,毕竟哀酒考虑到了女娮和陧国皇室也算是来往甚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太满,虽然大家刚刚前不久才从那北邙山上一路杀下来,但是事实上,这对于女娮来说,也并非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情,自然是比不得自己和鵺灼还有殊野在皇家猎场之中的那种生死情谊,有些话,只要是不影响真相大局的情况下,粉饰一下,也并无不可。
听罢了哀酒的话,女娮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神色凝重的看着哀酒,认真的说道“你还真的是福大命大,过真不是一般人啊”。
听到了女娮的话,哀酒只当这是女娮在在夸自己了,所以便笑了笑然后说道“都是运气啊,只是不知道的是,这陧国皇陵一炸,陧国皇室还作何感想啊,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家的祖坟被掀了一个底朝天”。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鵺灼便笑了笑,接着说道“恐怕,陧国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
“嗯?内忧外患?那皇宫也炸了?”哀酒一听到了鵺灼的话,随即便好奇的如此说道。
对于哀酒的话,殊野笑了笑,抢先一步给哀酒解释道“你还想把陧国皇宫给炸了?胆子挺大啊你,只是现在不用你去炸,那陧国皇室也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怕哀酒和女娮两个人不明情况听不懂,所以鵺灼便解释道“你们不知道,挞拔皇后扶持了自己的儿字琨上位,这琨的年纪,不过十二有余,而他的头上,却有六个皇子,这哪一个皇子,看起来都比琨适合做这个皇帝,而琨作为一个小皇帝,自然是难以料理朝政,她挞拔皇后,也就等于通过这小皇帝,得到了整个陧国”。
垂帘听政?一想到这个词,哀酒的脑海里立马蹦出来了从古至今不知道多少位太后,这挞拔皇后,看样子还挺有野心啊……。
毕竟哀酒根本不会以为挞拔皇后是为了陧国着想,为了陧国已经死去的皇帝着想,想当初陧国皇帝死的时候,陧国皇后见到自己的模样,那一脸的虚假繁荣,哀酒可是现在还记得的清清楚楚,她那样的一个女人,只是会自己的切身利益着想吧?
她是陧国的皇后,权利巨大,如果现在的皇帝不是自己的儿子,那么挞拔皇后一定会大权旁落,一旦得到过权利的人,是不可能放弃权利的。
一个人,没有得到这权利便罢了,毕竟也没有享受过,不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到底如何,可是假设你一旦得到了这权利,你便不可能善罢甘休,你便会想要无数倍的扩大权利,而在这扩大权利的路上,你会得罪下不少人,只有你的权利比他们高,你才能高枕无忧的活下去。
而一旦你失去了这一切,那会是什么结局?
很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