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医馆。
君帝策醒了,他睁开了双眸,眼中萦绕着的邪魅紫气终于是散了,但是此刻的他双眸之间满满的都是疲惫,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刺痛感,刚刚那股不受控制的内力好像反噬了自己。
君帝策立刻翻身下地,去了大堂。
大堂里,沈初北,君白宴还有君云澈三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显然是在担心君帝策的事情。
“三哥,你醒了!”看到君帝策醒了,君白宴很激动,连忙开口问道,“三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此事说来话长了。”君帝策微叹了口气,朝着三人走了过去,坐在了椅子上,略带歉意的目光看向了沈初北,“沈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沈初北说道,“多亏我内力丰厚,护住了心脉,不然恐怕那一掌真得让我归西了。”
“三哥说下你的情况。”君云澈眉头紧皱,眼中都是阴霾,“您自幼修炼的是名门正派的武功,内力如此浑厚,为何会突然不受控制?”
“对啊!三哥!”君白宴也问道,“到底咋回事儿啊?”
“策,你就说一下原因吧。”沈初北神色极其的严肃,“只有说了原因,我才能想办法。”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君帝策的语气淡淡的,眼底透着薄凉,“四年前我修炼内力,在阶级到第八层内力的时候被人重伤了,从那之后我的内力便有些不受控制。”
君帝策说完,低低的叹了口气,“之前还好,最近怕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策,你别担心。”沈初北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那就先谢过沈兄了。”君帝策笑了,冰冷的笑容下仿佛浮现出了一抹温度。
“话说今天不是上官二小姐的生辰么,你们去么?”沈初北问道。
君帝策目光一凌,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去。”
君云澈身子微微轻颤了一下,随后转过头,目光不解的看向了君帝策,“三哥,这么无聊的生辰宴会你都要去。”
“我觉得应该挺有意思的。”君白宴伸出手搂住了君云澈嘴角咧着坏笑,“到时候又可以看到上官花岩搞笑而又拙劣的表演了,我听说去年她表演跳舞,结果呀,直接摔在了舞台上,然后呢就坐在舞台上开始哭,说是被人陷害了,我听到这事儿的时候真的笑死了,还是轩辕告诉我的。”
“你可真无聊。”君云澈动了动身子,试图挣脱君白宴的魔爪。
“五哥,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啊!”君白宴说道,“你想想啊,亲眼看到上官花岩出丑,看到她被那么多人嘲笑,是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君云澈咬了咬唇,嘴角挂着幽冷的笑容,眼角染着寒霜,“对于我来说,看到上官花岩就是一种煎熬,你明白么?你明白那种你想杀她却要拼命忍住是多么的痛苦么?”
“五弟,和我们一起去。”君帝策的语气有点像命令氏的,神色冰冷,“此次前去,我有事情要确认。”
“确认什么?”君云澈蹙眉看向君帝策。
“上官花岩的身份。”君帝策的眼睛狠狠的闪烁了一下,其中的寒冷与冷冽让人为之一颤。
“您觉得,现在的上官花岩是别人假冒的?”君云澈问道。
“我怀疑她可能是别国的细作,如果真的是就先除掉,毕竟都混到丞相府了,不能留。”君帝策冷声说道,眼里透着一个狠劲。
君白宴略微惊讶的看着君帝策,“三哥你舍得下手么?我看你对她很不忍心嘛。”
君帝策冷冷的瞥了君白宴一眼,“我从未对她不忍心过。”
“切,还狡辩呢。”君白宴撇了撇嘴巴,“别到时候真的下不去手。”
“那你去吧。”沈初北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我对那种热闹的地方真的不感兴趣。”
“沈兄,你快给我三哥想想办法,他现在内力不受控制很麻烦的。”君白宴蹙眉说道。
“我一直在想办法。”沈初北拧着眉毛,随后抬起手轻轻的抚上了君帝策的身子,手指停留在了他身上的一个穴位上,随后说道,“如果下次策不受控制的时候,而我又不在,你们封住他这个穴位,明白了吗?”
“嗯,我知道了。”君白宴点了点头。
“策,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要是用内力了。”沈初北的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不然可能会伤及无辜,不受控制的那股内力带着邪气,还会反噬你自己。”
“嗯。”君帝策冷着脸点着头。
君云澈打从心里心疼君帝策,一个战神不能云用内力?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三哥,是何人将你打伤的?”君云澈冷声问道,“竟然在你修炼内力进阶的时候将你重伤。”
“恐怕是策熟悉之人了。”沈初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凉凉的笑容,“修炼内力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会找绝对安全的地方,如果这样安全的地方被发现了,并且被重伤,那必然是熟悉的人所为。”
“沈兄分析的不错。”君帝策的眼底逐渐的浮现出了杀意,“的确是被熟悉的人所伤。”
“所以,这就是三哥你突然选择归隐的原因吗?”君云澈的语气十分的激动,眼底跳跃着不甘。
君帝策微微一笑,笑容依旧冰冷,“不,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其他的,改天我再和你们说。”
“三哥,你就不能一次性告诉我们吗?”君白宴一只手撑着下巴,撇了撇嘴,“一直和我们卖关子。”
“事关重大,我还不能让你们知道。”君帝策藏于衣袖中的手悄悄的握紧了。
沈初北这个时候开口感慨了一句,“身在皇家,虽是身份高贵,可还真是身不由己啊!”
“沈兄这句话可所谓道出了我的心声。”君帝策的眼里透着一丝无奈,但紧紧只是一瞬间,那抹无奈便转化为了凌厉的杀意,“在杀人方面,确实很身不由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