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那么费心呢…于哲在西伐营中卧底那么久,不惧生死,分裂西伐,之后又同大军一起同破敌营,功劳这么大,哪有不封赏的道理?”白清一直想让于哲留在运都,他并不知道于哲与姬璃雪此前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主君在忌惮的是什么。只是想到,于哲与自己年龄相差不多,意趣相投。如果于哲不走,自己又能多个同乐之友,何乐不为?
池水扬抬起头来瞧了瞧他,“你和白泽也还都没有封赏!是不是对朕心也有积怨啊?”他将话题从于哲身上越过,转到了白清自己头上。
“这…倒是没有想过…”也有想过这个问题,怎么能不想?只是心里也知道池水扬这些日子肯定是太忙了,堆积的折子要处理,此行的将士要论功行赏,就连远在西伐镇守的魏远、楚颜二人不禁加了俸禄,还好好的抚慰了家眷。而冷寒和自己却还没有任何封赏,就连功劳最大的姬璃雪也只有在朝堂上祝贺别人的份儿。没办法,自己人总要排在后面。
“等朕这些东西…”池水扬眼神撇向书案上堆积的公文。“处理完了之后,才能考虑你们的行赏。这个,你们不计较吧?”这几天他甚至批阅到后半夜,一天下来,感觉比行军打仗还要累。
“有什么计较的!”白清一改适才趋炎附势的嘴脸,一拳头砸到池水扬肩上。说起来,白清只是惧怕他老子,而封不封赏虽然也想过,却并不是很在意,从小与池水扬玩在一起,二人感情一直都胜似亲兄弟,池水扬怎么可能亏待他?别说什么一二品的大员之类,就算皇亲国戚在池水扬面前说话,能比他白清还好使?
“嗯,那你也去后宫给太后请个安吧,若是没事早些回家,别总跟着酒肉朋友在外面瞎晃,没什么好处!”池水扬感觉自己比白清母亲还要操心他。
“嘿,你这就赶我了?我可是御前侍卫,保护主君安全是我的责任,我得在你旁边呆着。”此时池水扬还在书案前站着,白清退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说…这人不要脸,还真是天下无敌啊!三天两头见不着你人影…还敢说负责我的安全…若是我有危险的话,恐怕你这御前侍卫也只能赶上给我坟头除草吧…”
“话不能这么说…我是没有白泽来的勤,但我却能在关键时刻过来,给主君你缓解一下旧伏于案前的身体压力不是…”白清见池水扬赶他走,但似乎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办完,只是一时间又给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所以还不想走。到底是什么来着?他心中暗想到。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在这耽误我不说,还耽误你吃喝玩乐。”池水扬下了逐客令之后,又开始忙于自己的公案,不再理白清,估计他自己觉得没趣就会走了。
果然,白清想了一会怎么也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坐了一会发现池水扬又全神贯注的开始批阅奏折,又不能打扰他,总在这坐着也没意思,所以他在书房里转了转,讨嫌的捅了捅这,拽了拽那,之后也没打招呼,溜溜达达的转出御书房。
白清本想着去后宫给太后请安,但看了一下天色,应该已经差不多是未时了,这时候去请安…那不是找骂么!所以还是离宫去找冷寒喝酒吧!打定注意之后往南门回走,走着走着,突然想起自己原本是要问于哲的事,怎么突然间就给忘了?只问到一半,根本还没问出任何结果就被池水扬给岔过去了!
这个主君,说话有头没尾的,真叫人心烦。他有心再回去问,但一想,池水扬现在忙的焦头烂额,哪有空搭理自己,而且他也隐隐感觉到,似乎池水扬不太愿意跟他多提于哲的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现在还想不通,不过,还是不要回去了,此时再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改天再说罢!
白清便从南门又出了,想往冷寒府上去。这个时候他不禁又埋怨起白泽来,昨晚上二人在练武的时候,白清被白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白清不服气,说自己虽然这种假把式没白泽练得好,但轻功却在他之上。白泽一脸冷漠,也没有一丝敬佩之情,白清极为恼火。所以二人约定,今早上去姬璃雪府邸的时候就比比脚力。所以二人出了府之后没坐轿也没骑马,直接上房飞檐走壁,比起轻功。
白清也就嘴上不让分,就算脚法轻灵,但力气跟不上,跑了一会就被拉下老远,战在一个墙头呼呼直喘。叫住白泽说不比了,这几天自己好像吃坏了什么东西,浑身使不上劲儿来。改日再比。白泽冷眼看着他,知道他这只是说辞,实际上就是怕输。也懒得和他争辩。
冷寒的府邸离宫中极远,若是腿着过去,恐怕天黑也到不了,这可怎么办,没有坐骑,实在不便。
白清一步一步的走在街上,忽然看到前面一处被围的水泄不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信的白清也挤进人群看热闹。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远自西域的汗血宝马,难得一见!”人群的正中间,一匹栗色高头大马被拴在钉着的木桩上,被这么多人围着指指点点,马儿似乎有些炸毛,摇头晃脑,后蹄蹬地,数次想立起来,无奈缰绳太短,总是又被撤住,只能不时发出愤怒的响鼻声,以吓呵进前的人。
白清一看乐了,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时候要是回家牵马,肯定会被发现,那就在街上买一只,这样平时放在皇宫南门附近,自己出入也方便,又不会被爹爹发现,嗯,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