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躺了好几日的姬璃雪都没有醒过来,这个时候于哲越发的焦急了。
大夫之前就说过,如果超过三日病人还是不醒,那么再也不醒来要么。
这中间已经不能把她送回京城了,从之前的书信里知道自从她回京城就已经面临了一次刺杀了。
现在更是派来这些死士直接去围堵她,最后于哲想了想,让人装上马车往云城的方向赶去。
正好父亲也一直催自己赶紧回去,就算自己真的不能当这个城主没那么自己也要回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路上没有任何阻挡的就回了云城。
云城城主知道他最中用的儿子回来了,就知道他不会放弃这个城主的位子。
“回禀城主,公子带了一个人回来的。”
什么?满眼的惊讶,“是谁?”
“还不知道,在马车里大家没法接近,公子派人非常严谨的看守着。”
没有说话,云城城主想着不会是那个凌云侯吧。
“让他一会来见我。”
于哲一直知道父亲在自己身边放了人,雪儿进城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到了城门口,守卫拦下他们手一伸:“路通。”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个是公子。”于哲身边的侍卫上前退了一下守卫,刚想要动手却被身边的兄弟拽了回去。
“你看那是哲公子回来了。”当时就吓得一身汗。
“放行放行。那个哲公子这几天城主让严查,所以我们只是。”
于哲没有看这些守卫,让后面的马车现行过去,“你们也是职责所在,好好执勤吧。”
看着没有怪罪反倒是夸了自己,这个守卫觉得自己春天要到了。
走到城主府的时候,城主身边的侍卫就在着等着,“少主,城主说让你一到了就去书房。”
冷漠的声音没有表情的脸,于哲从小看到大,可没有哪一此像现在这样的紧张。
嘱咐好身后的近身侍卫,无比亲自把马车上的人送到自己的院内,并且派人严加看守。
“走吧,别让父亲等着急了。”看着少主如此淡定坦然的样子。
这个侍卫心想不愧是城主选定的候选人。
“父亲,找孩儿有什么事情?”恭敬的行礼。
看着这个自己中用的孩子,从小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有条不稳的解决了。
可是这一次自己让他回来的时候却没有执行自己的命令。
第一次让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跪下,”碰的一声,纸镇接触木桌的响声,就好像一个大锤敲打在了自己的心上。
可就算是这个时候,于哲还是很淡然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优雅的动作慢慢的跪下。
“不知道孩儿哪里让父亲如此的生气。孩儿不孝。”说着于哲就开始磕起了头。
听着那咚咚的声音,让云城城主的心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放肆,于哲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抬起头好似真的没听懂一样的眼神看着云城城主,“父亲,孩儿不懂。”
城主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儿子气的有些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能让自己如此的生气,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内心的激荡。
“哲儿,为父就直接的告诉你吧,那个与你订婚的凌云侯不能娶。”
云城城主不想在绕圈子了,直接把话说出来,自己也不至于被这个儿子平淡的样子气过去。
“父亲,为什么?契书两边以下,怎可无故毁约!这样于礼于义都是不合的啊!”
看着儿子终于没有表情的脸,城主不知道心里是何种滋味。
“别说了,作为少主你知道的一旦你坐上这个位子,你的婚姻就不再是你自己说的算了。”
城主慢慢的走了下来,看着自己这个最欣赏的儿子。
“我想你也知道那个凌云侯本来对云城的意义,可是现在你看皇上的态度,而她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女侯而已。”
眉头紧皱,脸上痛苦的样子于哲摇着头,“不是的父亲,雪儿与我自小定下婚约,不可废无论是什么。”
看着如此执着的儿子,云城城主已经不想在多说什么了,一甩袖子。
“如果你在继续执着,那么退位之事以后再说吧。”说完城主不再走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于哲整个人送下来,可更像是打了场仗一样,湿透的衣袍宣誓着自己的懦弱。
幸好父亲没有把雪儿撵出城,就算没有这个城主能怎么样,只要雪儿还在。
脚步蹒跚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见侍卫都严防的看守着,心里顿时也放心了。
“少主,刚刚城主来了,我们没有阻挡。”这个侍卫低下头,是自己做得不好,少主让他严守最后还是让城主大人进去了。
“无事,你们都下去吧,好好休息今晚就不必来守夜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看到姬璃雪还是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心里的痛止不住的往出冒。
雪儿,为什么难道又是我去晚了么?
当年你去泉州之事我就晚了,难道这次我还是晚了么?
睡梦中的姬璃雪总是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可是仔细一听却又什么都没有。
那个时候是他来救自己了么,可明明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为什么自己要期待着池水扬来救自己。
或许这次的刺杀就是他安排的呢,不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在京城出现死士的。
突然好像听见了父亲的声音,“姬璃雪,你忘了你的使命了么,作为姬家军必须要活着完成使命。”
反复的这几句话一直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让她的脑袋异常的疼痛了起来。
“唔~疼。”虽然声音很低可是坐在窗边的于哲还是听见了。
“雪儿,雪儿,你醒醒?”姬璃雪还是毫无反应。
明明自己刚才听见了雪儿的说话了,怎么现在却没有醒呢!
赶紧让侍卫去找大夫过来,大夫一诊脉,嗯这个姑娘虽然很虚但是脉象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