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上,夜深了,您歇一下明天再看吧。”刘公公放下莲花茶,一脸恭敬地说道。
“不了,朕还有几本就看完了。”池水扬一边批奏一边说。
过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池水扬从书桌前抬起头,拿起茶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忽然的,他就想起上次在云城时姬璃雪给她喝的梨花叶茶,不同于莲花茶的清香,反而是一种苦涩的味道,但不知为何,姬璃雪就是喜欢喝。
“连言,凌云侯去救于哲已经走了多少时日了?”
“回皇上,已经走了足足九日。”连言板着脸说道。
“哦?安排下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朕要微服私访,也要去看看她。”
她已经走了这么多日,自己又回到了当初一个人用晚膳的时候,是如此的寂寞和孤独,她不在,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雪丸子,你有没有想朕呢?
走在京城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池水扬感到非常自豪和新奇,这就是自己花了五年时间经营出来的池阳国,在这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向他行跪拜之礼,也没有因为他的到来做出什么改变,虽然知道自己这次是微服出巡,但还是有些别扭。
其实连言是想坐马车或者是直接用轻功去的,但也不知道皇上突然来了什么兴致,就突然的真的要体察民情,还说姬璃雪如果手里有五万姬家军都拿不下云城,那就不是姬璃雪了,话说皇上你真的是那个皇宫里的皇上吗?
“连言,来都来了,到茶楼去坐一坐吧。”池水扬不可否置地说道。
毫无疑问的,他们进了茶楼,皇上还扔了二两银子点了,一壶酒,几个小菜,看着还真像要在这里听书的样子。
正在想着,就被邻桌一个穿着简陋书生的到来给打断了思路。
“哎,又没考中!”那个书生失魂落魄的说。
“什么?王兄,你可是这里读书最用功,才学最高的一个人,你再考不中,那我们大家都没有希望了。”一个穿着姣好的书生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刚刚听说钱家的二公子考上了”在旁边那个倒酒的人说。
“他?哈哈哈,那个连一句诗都对不上来的人?怕是用钱买来的吧?”那个穿着好的人说。
“嘘,郑兄是糊涂了吗,就算是,也不能说出来啊。”那个被称作王兄的人说道。
哼,果然是真的,昨日他就想自己去看姬璃雪,半夜之时肚子饿了,想在客栈吃一顿饭,就听到一个醉酒的书生疯疯癫癫的喊到“什么狗屁考试,老子十年寒窗,竟比不上那贾员外的一箱白银,苍天呐,还有没有天理。”
当下就立即返回京中,准备查清楚此事,原想在天子脚下,不会有人敢做卖官的勾当,没想到今日一出宫门就碰上了一桩。
哼,这帮大臣还真是大胆,是知道朕从不出宫吗?看来朕要好好清理门户了。原来他想要是那个醉酒的读书人如果说的是假的,他就就看看姬璃雪,但如果是真的
“连言,走,我们回宫。”池水扬阴翳的说。
池水扬都听到了,他这个离他们那么近的人怎么会听不到呢。难道,皇上此行就是来查这个的?否则以皇上的性格是不会这么拖拉的来茶楼听书的。
“是,主子。”
天德宫内,池水扬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物什。
既然他们敢卖官,恐怕还有些事情是他想不到的,比如,近来池阳国混入了奸细...
“连言,去查一查上官鹤与西伐有什么来往,顺便收集一下他卖官的证据。”
“是,皇上。”
皇上怎么知道是上官鹤搞的鬼,我这脑子真是越来越笨了,除了上官鹤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吩咐完连言,他就开始低头批阅奏折,连言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估计等他看完这些奏折,连言也该回来了,想着,又望了一下小山般的奏折,叹了口气。
果然,在太阳落山前,他看到了连言。
伸手捏了捏眉心“怎么样,连言,查到了吗?”说完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假寐,等待着连言的回报。
“回皇上,上官大人确实与西伐之人有商业上的来往,那卖官之事也是他做的,这些是他与杭州知府大人的书信,上面有他们卖官的证据。”连言一本正经地说道。
“除了经商就没有什么别的来往了吗,可是朕怎么得知池阳国出了奸细?”池水扬冷冷的说道。
连言单膝跪地,“属下无能,没能查到真向,请皇上责罚,那奸细?”
“已经被朕除掉了,算了,你去搜一下上官鹤的家里,记住,别让别人看见。”
“请皇上放心。”说着就飞奔出去。
希望在明天早朝之前找到吧。
用轻功飞到上官鹤的家里,连言先是找了找书房,先把东西拿出来,没找到,再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有可能在那老狐狸的几房妻妾那里?这个想法接着被他打翻,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交到一个女人手里,况且那老狐狸会让人知道自己通敌叛国吗?不会。
到底藏在那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就在他敲敲打打的快要放弃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盏灯竟然能扭,他试着扭动这盏灯,终于让他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些通敌叛国的书信。
找到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天德宫,此时已是半夜,想着不能打扰皇上休息,就在外面站了半夜。
池水扬醒来时就看到了连言进来,这么及时?难道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了?虽然有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但这忠心却是千金难买。
“搜到了?”池水扬一脸平静的说。
“回皇上,这是上官大人通敌叛国的书信。”连言拿出在自己怀里待了半夜的书信,交给皇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终于在太监尖利的嗓音里迎来了这个早朝,众位大臣禀报了一些小事后就没有在说话得了。
“怎么?众卿家无事可奏了吗?那朕倒是要说一件有趣的事。”
接着,刘公公站在大殿中央,扯着嗓子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鹤通敌叛国,私下卖官,其罪当诛,但念其为太后的兄长,在朝为官多年,特准流放边疆,其家产全数充公,钦此。”
正在等待着下朝的上官鹤,听到刘公公喊自己的名字,本以为是什么好事,没想到却是说自己通敌叛国...往下听一分,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老臣冤枉啊,皇上,不要听信小人谗言,毁了老臣的清白。”上官鹤跪下说,眼泪也是与声俱下。
“冤枉?”池水扬一脸玩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