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叔伯好。”月流苏上前有礼的道。
“流苏来了,坐。”坐在主位上的大伯说话有分量些,明显的整个大厅中就只有三位叔伯,两位表弟不知道去哪里了。
“大叔伯,有什么话就说吧。”月流苏淡淡的道,坐在最下面的位置,等到着他们的刁难。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看苏家萧条,便想着将羽儿与历凡留在苏家。”大伯道。
“这万万不可,怎么能让两位表弟留在苏家呢?两位表弟本就是大叔伯与三叔伯的心头肉,留在苏家岂不是让两位愈加思念?”月流苏蹙着眉心道。
“诶!话不是这么说的,羽儿与历凡一同留在苏家,也可帮着打理苏家事物,如今苏家已经嫁出去了一女,只靠着一女怕是难以撑起这偌大的苏家,再则,你外公不是还抱恙吗?”
“苏家没一个主持大局之人怎么行呢?”大叔伯委婉的道。
“回大叔伯的话,外公已经将苏家大小事务都交托给流苏了,等外公身子好了,流苏自然是要将苏家交还给外公的,这些还不劳烦大叔伯操心。”月流苏毕恭毕敬的回答,就知道这几个老狐狸是为了苏家而来。
不然怎么想着要在苏家多待两日呢?
“外侄女,话可不是这么说,在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主持这偌大的苏家呢!”大叔伯反驳道。
“回大叔伯的话,在几位叔伯没有来之前,也是流苏一直主持苏家,一切都很顺利。”月流苏不卑不吭的回答。
“你这个小女娃懂什么?我们将两位少爷留在苏家是给苏家面子,难不成还要坏了苏家不成?”二叔伯终于沉不住气了,朝着月流苏就是一顿怼。
月流苏不急不恼,“回二叔伯的话,流苏一人打理苏家还算顺利,劳烦两位表弟流苏着实过意不去。”
“你这女娃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二叔伯宽袖一甩,立马就给月流苏甩脸子了。
“几位叔伯没什么事情的话,流苏就先下去忙了,早些休息。”月流苏笑道,起身便准备离开。
“去吧。”大叔伯没好气的道,真没见过月流苏这么没眼力劲的女子,软硬不吃!
“几位叔伯早些休息。”月流苏笑道,转身便从大厅离开了。
沿路上,月流苏脚步轻巧起来,走路都带风啊!这几位叔伯看来来苏家的目的不纯啊,她的想办法防着点,左右开口闭口都是苏家,难道苏家的产业就这么吸引他们吗?
苏家无男丁,产业巨大,但是也不至于让他们跌破头往苏家钻吧?
可能又是为了苏家家主之位。
想着,月流苏手一伸,意念一动,一颗翠绿色的扳指出现在她手心中,她戴在右手的大拇指上欣赏着,在扳指接触到她手指的那一刻,触感冰凉。
的确是好东西,可惜了,她现在还没打算拿出来。
于是她手一捏紧,再次将扳指收入空间。
等她到了院子的时候,只见苏黛与木锡元两人之间的气氛极其沉默,木锡元更是坐的远远的,独自一人望着挂在天上的那一轮明月。
“哟?你们怎么如此沉默,难不成是我这小院招待不周了?”月流苏大步走上前去,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月姑娘,你终于回来了,走吧。”木锡元扭头一见到月流苏,脸上的表情突然像是得到解救一般,大步的朝着月流苏靠近。
此时,苏黛正坐在石凳上,将脑袋垂得低低的,双手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你在外面等我会。”月流苏道,转身便往苏黛身边走去。
“好吧。”木锡元扶额朝着外面走去,一看到苏黛他就觉得头疼啊,按照他跟苏黛两人的年纪来说,他长了她起码一千岁吧?怎么脑子就不开窍呢?
见木锡元真的离开了,月流苏这才往苏黛身前一坐。
“别这副落寞的样子,现在追不到没关系,你死皮赖脸的总有一天能追到的。”月流苏单手撑着脑袋,非常无奈的劝道。
“可是姐姐,木公子说,让我别费心思了……”苏黛的声线颤抖,原本想着坚持坚持,一定能打动木锡元的,但没想到他说话如此伤人。
“所以你就退缩了?”月流苏真心觉得既无奈又好笑,难道传统的人思想都是禁锢的吗?怎么就不知道迂回一下?
“不是黛儿退缩了,是黛儿没有理由继续追着木公子,若是再这样,黛儿怕是……”苏黛说着又将头垂了下去,咬着唇瓣不说话了。
“不是,我对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进去啊?我是怎么教你的?怎么三言两句又不想追了呢?”无论月流苏怎么说,苏黛就是不做声。
“行吧,你不追就算了吧,反正又不是我想追他,若是他今后喜欢上别的女子你也甘心?天底下的木公子就只有一个,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哎……我能说的都说了,爱追不追吧。”月流苏说完,起身便准备离开,她晚上还有的事要忙呢。
没想,苏黛突然伸出手来抓住她的衣角,抬起头头,目光中尽是坚定,“姐姐,黛儿要追!黛儿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呢!姐姐说的对,黛儿好不容易遇到心仪之人,怎么能容许被别的女子追去了呢!”
“行吧,你有这个觉悟是好的,但是这件事先方一方,你在苏家好生的看着几位叔伯,莫要叫他们接近外公的房间,多派些人守夜,等我回来。”月流苏欣慰的道,顺道嘱咐两句。
“黛儿明白,姐姐一路小心!”苏黛道,她虽然不知道这么晚了月流苏想出去做什么,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好吧,月流苏从头到尾都没把陌家试图在月圆之日养蛊的事情给苏黛说。
“恩,你好生的,我先走了。”月流苏笑道,见苏黛真的打起精神来了之后才从院子离开。
此时,木锡元正百无聊赖的站在墙边等着她。
“走吧,时辰不早了。”月流苏道。
“恩。”木锡元方才苦恼的面色严肃起来,若是陌家真的养蛊的话,他得替着神绝冥将陌家之事摆平了。
月流苏抬头,一轮姣好的明月正挂在她的头顶上……
……
在月色中,两抹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在紫城穿梭,一刹之间,这两抹黑色的身影便落进了陌家大院。
月流苏与木锡元两人隐藏在花园假山之后,只见那些来来往往的侍女提着红色的灯笼正高兴的来来往往,挂在院子中的红灯笼更是喜庆得很。
今日的陌家,怕是热闹非凡吧,可惜她没来。
“你们快去吧,少爷正在前面院子散红包呢。”几个侍女手中正拿着一个个红色的钱袋,高兴得忘乎所以。
“是吗?我们现在就去!”那几个侍女一听,提着红灯笼快步的从院子离开。
“散财?我还真想问问,陌家真的特别有钱吗?”月流苏小声的问道。
“差不多吧,陌家虽然不是武家出生,也并未有军衔之类的,但是在紫城经营生意一直不错,祖祖辈辈积攒了不少财富。”木锡元笑着回答。
“是这样啊……”月流苏道,这时花园中的人都走光了,她继续悄无声息的隐匿在暗处,前往南宫亦的住处。
是夜。
寂静得令人发怵。
月流苏与木锡元正高高矗立在陌家大宅之上,微风徐徐,她淡定的观望着南宫亦的院子。
有木锡元在,她并不担心会曝光,再者,陌家不是武家出生,那就表明灵力并不会很高,除非请了高手,否则根本感觉不到她与木锡元的存在。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时分。
没一会便瞧见好些人影前来南宫亦的院子,后还有些人拿着火把,走进院子时“轰”的一声点燃了。
“也许陌家真的有人养蛊?”木锡元面色凝重,半夜来新郎院子里点火把他还真是头一次见,抬头望了一眼月光,他心中更有七八分笃定了。
“若是陌家真的是在养蛊的话,你觉得苏芸有生还的可能吗?”月流苏徐徐的问,只见七八个人井然有序的正在院子中间着手布置祭台。
木锡元摇摇头道:“木某不知,但若是非常利害的蛊的话,可能会要了她的命,百年前,蛊毒刚好在紫城盛行时,原本百姓都以为蛊毒只是一种有益无弊的东西,但是直到有一日,有人中蛊而暴毙之后,就彻底打破了蛊毒在众人眼中的想象。”
“你认为,陌家在月圆之夜养的蛊应的效应当如何?”月流苏继续问道。
“这个……”木锡元突然严肃起来,“月圆之夜无论是修炼还是养蛊的利弊都非常利害,若是陌家在苏芸身上养的是救人的蛊,那势必一命换一命,倘若不是那便另说了。”
木锡元说到这里,月流苏脑海中的一根线突然就断了,“木公子,你说说有没有那种速成的蛊毒?比如种蛊当晚便能取蛊的?”
“这有是有,但是陌家不至于弄到吧?毕竟这种蛊已经失传了,传说当年火凤一族才拥有这个。”木锡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