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月流苏冷笑一声,“陌大人,你今日来是想让我伏法?但是你问过你的大女儿事情的经过么?还是说,你问过那天在场的所有人了么?还是说你亲眼看到了那天事情的经过?”
“如果没有,那就请您去问问,那天在狩猎场的所有人,或者天玄学院的五位长老,事情的真相定迎刃而解,然而你连问都没问过,却首先跑到我这里来问我的罪?敢问,你哪来的脸?”
月流苏可谓是字字句句都不客气,没错啊,她这人什么都能忍下去,就是不背锅,无缘无故的被人甩了这么大一个黑锅,她能不气么?
“你……”
月流苏将目光再次转到月城身上,“爹,敢问,一个黄魂六阶如何能伤的了一个绿魂一阶?”她质问。
“嘶!”月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月流苏的眼神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他仿若幻听了一般。
“我一个黄魂六阶怎么能打得过绿魂一阶,再者说,令女芳龄不过十三,如何能在及笄之前冲破绿魂的,这件事怕是陌大人心里有数。”月流苏笑着道。
没错啊,她不相信真的有一个天才能在十三岁冲破绿魂,即便是她,也要经过神绝冥之手才能掌握魂力的诀窍,还不能一口咬定说自己一口气能上绿魂。
她能说到现在她都没摸到绿魂的豁口么?
比赛当场,她听到的陌舞轻最后一声惨叫,分明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死,不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如此自信的上台,不留余力的想要将她压下去。
其中的缘由,只能是陌家最清楚。
“敢问爹爹,敢问陌大人,流苏何错之有?还是说,我应该站在赛场上不动,被活活打死最好?”月流苏讥讽的笑,没错,她就是喜欢看他们这种懵逼的脸,分分钟打脸模式啊。
她月流苏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会轻易的去招惹别人,但是若有人想要试图往她身上泼脏水,那不好意思,她只能加一盆泼回去了。
自己不要脸的找上门来,活该被打脸。
陌儒老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烫,却也因为月流苏方才警告的话产生不快,心底那颗狠辣的心想要除掉月流苏,太聪明的人不适合活在世上。
“呵!无论你如何辩解!我儿就是死在你的手里!还想狡辩!我等陌家不会善罢甘休!月丞相,您还是看着办吧!”陌儒现在有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失去了天才般的陌舞轻他心里够难过了,怎么还能容忍月流苏在这里耀武扬威。
真相即便是月流苏说的又如何,始终陌舞轻就是死在与月流苏打斗的赛场上!他只要咬住这一点,就必定能让她付出代价。
“呵呵……”月流苏笑意渗人,她没想到陌家的脸皮竟然这么厚,女儿死了居然还想拉她当垫背的,难道他妈妈没告诉他这是不人道的么?
“陌大人,您若是执意如此,那我们就只有面见圣上了,最好是连同天玄学院的五位长老一同叫来,那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为我作证,我倒是一点也不嫌麻烦,就是不知道陌大人知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
月流苏不疾不徐的说道,没错啊,陌家既然不介意拉她下水将事情搞大,她何须给陌家留面子。
然而,坐在大堂之上的月城却缓缓走过来。
“流苏,你当真……”他的表情很是怀疑。
“爹爹指的是何事?”月流苏装傻。
“你当真黄魂六阶?”他直白的问。
月流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爹爹若是不信,也不必再问了,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流苏怎么能说的了慌,还是说爹爹也还认为流苏失手打死的陌家二小姐么?若是这样,那女儿也不必呆在月府了。”
月流苏说着还委屈的抹了一把看不见的眼泪。
“我……爹不是那个意思。”月城突然不只是如何是好,心里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月流苏从一个魂力废材突然实力猛进,变成天才,他如何不恍惚,甚至觉得是在做梦。
月流苏只觉得好笑,刚才还叫嚣着想要将她交给陌家随意处理的样子的月城,突然就改变了对她的看法,这着实不令她心寒。
若是她今日真的是废材呢?是不是就活该被陌家弄死?
“那爹爹以为呢?流苏是否该随陌家随意处理,女儿觉得还是面见圣上,再派人请天玄学院的五位长老当面对质,这样也能还流苏一个清白,流苏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若是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能平凡,今后哪里敢有夫家要。”
月流苏嘤嘤的哭了起来,那摸样好不可怜,她这出戏简直越演越乱,管他的乱就乱吧,反正她只是想让陌家难堪,最好是将这件事闹大。
陌家是太后的娘家,这件事闹大了,太后也就出来了,也许还会为了死去的陌舞轻动怒。
只要找到证据,她就能义无返顾的动手。
陌家如何?太后又如何?只要是威胁到她的人,必须一一铲除!
“你!你们月家简直不可理喻!难道我的儿就白死了吗!我不管,今日必须还我儿一个公道!”陌儒可谓是恼羞成怒,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弄成这样,说白了,他只看到了陌舞轻的尸身,还有陌舞阳的片面之词。
当时早就已经被陌舞轻的死冲昏了头脑,这才带着整个家族的人来月府闹事,更加是将陌舞轻的尸体都抬过来了,现在正放在大厅外。
“陌大人,流苏觉得此刻你还是先让陌二小姐入土为安得好,死者为大,你这样在月府闹事,最好不讨好,还落得个不好的名声,可为太后丢脸啊。”管他的,月流苏说话直来直去,并且说的都是事实。
陌家非得不听呢,她也没办法,反正尸体没放在她的院子里,想摆在月府哪个角落都行,最后丢面子的只有陌家,也不知道到时候陌儒这张老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