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月流苏惊呼一声,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坚硬的岩石,因为凹凸不平,所以踩在上面硌脚得很。
“小心点,走稍微平坦点的地方,前面的那峡谷深处看见了没,在岩石的缝隙中,生长着一种铁皮花,柳尹尔伸出手来指着前方,一个小小的缩影,可见两者之间的距离还有多远。
月流苏好无奈的摇摇头,“走吧。”
脚下的步伐很慢,根本不敢用魂力好吧,只能靠着脚步一步一步轻巧的走过去,这地方还真有一种限制魂力的作用,佩服佩服。
经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面前的峡谷,依旧是更方才一样坚硬硌脚的石头,这种石头上竟然还长着尖尖的倒刺,其实是石头凸起来的模子。
“看,这就是铁皮花。”柳尹尔在峡谷内,凌乱的石峰缝隙中拔出一株来,拿到月流苏等人身前查看。
只见那株铁皮花外表真的跟铁皮差不多的颜色,一节一节的,她手里的这株大概有五六节,无叶生,上面的形状像是一朵五瓣花的形状,大概有十厘米的长度,颜色又下往上,深至浅。
“上面有几个结,便代表了几年生,一般都是单株生长在岩石的缝隙内,因为颜色很好分辨,所以找起来并不困难。”柳尹尔解释道。
于是,柳尹尔将那株铁皮花收进空间,继续寻找下一个地方。
月流苏也开始按照方才记住的方式寻找起来。
景尧一脸严肃的在岩石的缝隙中寻找着,以前为了生存才会去危险的地方采集值钱的草药来卖,现如今并不是用来卖的,而是……
其实他也不知,只是听着月流苏要来寻草药而已,便来了。
月流苏会炼丹这件事还未给他们两兄弟说过,目前也仅有柳尹尔知道。
好吧,其实月流苏当初的考虑是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危险,后来就逐渐忘记了,这才是真相。
“妮子你看,我采到了两株。”景乔在不远处的岩石壁朝着月流苏挥了挥手中的铁皮花。
“收获不错嘛。”她看着自己手里一株都没有,非常无奈的笑笑,低着头,继续寻找。
这个地方安静得可怕,四周围绕着的是崇山峻岭,他们所处的位置比较高,从上面往远处眺望,能看到无尽的森林,他们周围都是一片绿色,所以,他们是被包围在中间的。
风景很好,若是今日在魔兽林里未曾看到魔兽尸横遍野,这里许是世外桃源一般的美妙。
但是,在不久之后,这里将又是一片祥和,食物链逐渐恢复正常。
所以别去感叹得失,时间会证明一切。
一轮火红的太阳逐渐从正中间的天空倾斜,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寻找了好一阵了,等到全部岩峰都走了一遍,大家才开始聚到一起。
“走吧,我们先从这里出去,然后找个地方休息,明日再到处转转?”柳尹尔征求大家的意见。
他们来只是为了采集草药,等到月流苏说够了,便打道回府。
月流苏自然是为了神绝冥,采集足够的草药起码还得待上一日,她这次准备大量炼制,一次性给大爷吃个够,最好能让他的内伤再好一点。
“恩。”
“我们不从原路返回了,直接从下面瀑布穿过去便能到另外一个地方,那里魔兽众多,大家小心点便可。”柳尹尔笑了笑道。
“可以的。”
众人都同意柳尹尔的意见。
于是,他们又踏上了新的旅程,一路向下,月流苏心里还惦记着那些死去的魔兽,她虽然说没多大的感触,但是她急迫的想弄清楚这些魔兽到底为什么全都杀掉了不要。
“流苏,你怎么了?”柳尹尔朝着月流苏靠近来,小声的问,从刚下来,就觉着她的脸色有些凝重。
“我在想,那些魔兽到底为何全都被杀死了,结果却又不要,尹尔,你说不值钱的魔兽有人会大费周章的去猎杀么?”月流苏不明白的正是这一点,根本不值钱的魔兽根本不会有人动手。
让她起疑心的是那群在柳尹尔说来非常凶猛矫健的魔兽,居然也被杀死了,尸体全都没人要,这才是奇怪之处。
“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了,真的不需要的魔兽,一般都没人大费周章的去杀死,更不会不要,就算不值钱也能买点肉啊。”柳尹尔与月流苏并肩的走着,顺着活溪一路向下走。
景尧与景乔则是跟在她们两人身后,听着她们的谈话并未打扰。
“所以,我们要不要……”月流苏双手摊开,然后紧紧的捏起来,一脸毫无违和感的笑。
柳尹尔轻轻的撞了一下月流苏的肩,秀气的眉眼一挑,神秘的道:“恩?你指的是……”
“嘿嘿,走呗,说干就干。”月流苏只差挽起袖子来了。
身后,景乔跟摸不着头脑似得,完全没听懂她们俩的对话玄机。
“尧哥,这?”景乔非常蒙圈。
“一会你就知道了,跟紧点,她们已经走了。”景尧说完,平时的冰山脸已然温和了些,快步的跟上月流苏与柳尹尔的脚步。
“诶!你们等等我啊!”等景乔反应过来时,他们三人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四人的身影快速的在森林中穿插而过,灵活的影子寻常人根本扑捉不到,月流苏的实力已经提升上来了,蓝魂四阶的实力,目前还没多少人能跟上她的脚步。
因为她常年习惯穿梭于这种原始的森林中,所以很轻巧的便更上了柳尹尔的脚步。
月流苏才发觉,原来两兄弟的魂力居然紧赶慢赶的赶上了她的脚步,要知道,她本来就是非常逆天的存在了,人家这两兄弟修炼跟吃饭似得,说升级便升级了。
柳尹尔是紫魂,至于到了何种地步,月流苏暂时感觉不出来。
“你们上天道之人是不是修炼都非常迅速?”月流苏便穿梭边问道,她好奇心很重的。
柳尹尔一听,脚步突然就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对着月流苏,“是,也不是。”